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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更衣室的空气冰冷而潮湿,唐糖靠在墙上,指尖还残留着触碰097号锁骨时的诡异触感。她的左肩朱砂痣隐隐作痛,像在与什么遥远的东西共鸣。她喘息着平复情绪,目光扫向房间——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一面镜子、一张折叠椅和角落里一台闪烁着红光的电脑。097站在门口,背对她,手中的平板屏幕映出幽幽的光。他低头操作了几下,转身看向她,嘴角微微上扬:“休息时间结束,第三关开始。”

唐糖咬牙站直,低声问:“还要玩多久?”097走近她,修长的身影投下阴影,皮夹克的纽扣在灯光下闪着冷光。他停在她面前,指尖轻轻划过她的手铐,低声道:“直到你找到所有钥匙,或者…我腻了。”他的语气暧昧而危险,眼神像在窥探她的底线。唐糖感到一股寒意,却强迫自己冷静。她知道,这个“游戏”远不止表面那么简单。

更衣室的电脑屏幕突然亮起,跳出一行提示:第三关:数据匹配,亲吻或揭露唐糖皱眉:“揭露?什么意思?”097靠在墙上,懒散地耸肩:“亲吻我,或者让我告诉你一个秘密。选吧。”他的手指在平板上轻轻一点,屏幕上的文字刷新,出现她的详细资料——不仅是姓名和年龄,还有她的社交账号、消费记录,甚至她在追星论坛里发的每一条私密吐槽。唐糖的脸瞬间煞白:“你怎么会有这些?!”

097笑了,笑声低沉而冷酷:“你是我的盲盒玩家,我当然知道你的一切。”他顿了顿,俯身靠近她,气息拂过她的耳廓,“不过,这些只是表面数据。真正的秘密…藏在你的选择里。”唐糖咬紧牙关,试图推开他,但手铐限制了她的动作。她低声说:“我选揭露。”097的眼神一暗,直起身,指尖在平板上滑动。电脑屏幕上的资料突然滚动,变成一串陌生的数据流,随后定格在一张照片上——一个中年男人的证件照,年龄58岁,名字模糊不清。唐糖愣住:“这是谁?”“你的097号男友。”他低声道,“我的真实身份,或者说…曾经的身份。”

唐糖的心猛地一沉。她盯着照片,那张脸与眼前的097毫无相似之处——一个满脸皱纹的中年人,与这个俊美如偶像的男子判若两人。她低喊:“你在撒谎!”097摇头,指着锁骨处的朱砂痣:“撒谎的是你的眼睛。看看这个。”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芯片模样的东西,嵌入皮肤的金属片微微发光。他低声道:“我不是人,是植入了记忆的仿生体。58岁的富豪,买下了这个游戏,想永远活在粉丝的幻想里。”唐糖感到一阵眩晕,脑海中闪过论坛里的传言——“暗夜序列”成员全是定制人偶,由富豪操控。她低声问:“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097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恢复冷漠:“因为你解锁了第一把钥匙,数据权限提升了。”他顿了顿,指着她的左肩,“还有,你的朱砂痣和我的一样。这不是巧合。”

唐糖下意识摸向左肩,发现朱砂痣的红晕更深,像在回应097的存在。她脑中浮现出车厢里的幻觉——舞台上的他,台下的尖叫,以及她肩上的灼热。她低声问:“你是说…我也被植入了什么?”097没回答,只是将平板递给她。屏幕上跳出一串代码,标注着“宿主匹配率:87%”。她皱眉细看,发现代码中混杂着她的DNA序列,与097的芯片数据惊人相似。她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这到底是什么游戏?”

更衣室的灯光突然闪烁,电脑屏幕刷新出一行血红色的文字:钥匙2/3解锁,警告:数据篡改已启动097的身体猛地一颤,像被电流击中。他低哼一声,靠在墙上,锁骨处的芯片发出刺耳的蜂鸣声。他喘息着说:“他们…不想让我泄露太多。”唐糖愣住:“他们是谁?”097抬头,眼神复杂:“设计这个游戏的人。你的盲盒男友不止一个宿主。”他顿了顿,低声道,“找到第三把钥匙,你会知道全部真相。”

就在这时,更衣室的门被猛地撞开,两个蒙面工作人员冲进来,手持电击棒。097反应极快,一把推开唐糖,低吼:“跑!”唐糖踉跄着冲向门口,但一只电击棒已经击中097的后背。他闷哼一声倒地,锁骨处的芯片迸出火花。唐糖回头,看到他的眼神在黑暗中闪了一下,低声道:“别信他们的直播…”话音未落,工作人员将她拖回车厢,手铐的电流再次启动,她的意识陷入一片混沌。

老洋房内的直播屏幕上,观众人数跳到10,新IDPassport_010_HZ加入。夜莺轻笑:“数据篡改,真相的碎片。你们喜欢吗?”镜头转向唐糖被拖走的背影,097倒地的身影在暗光中渐渐模糊。

车厢内的灯光昏暗而诡异,唐糖被重新锁在座椅上,手铐的电流断断续续,像在试探她的底线。她的意识模糊,耳边回荡着097的最后一句话:“别信他们的直播…”她强撑着睁开眼,发现车厢的屏幕亮起,播放着一场直播——画面中是她自己,坐在车厢里,眼神茫然,而097倒在更衣室地板上,周围围着一群蒙面人。

屏幕右下角,观众人数跳到11,一个弹幕飘过:“097号太废了,换个男友吧。”紧接着,更多的弹幕涌入:“加大电击!”“让她亲他啊!”“杀了097,换新款!”唐糖的心猛地一沉,她意识到,这不仅是游戏,还是一场被操控的表演。她低声喊:“放我出去!”但回应她的只有屏幕上跳出的新提示:第四关:粉丝投票,存活或死亡

车厢的门打开,一个工作人员推着一台VR设备走进来,强行将头显套在唐糖头上。她眼前一黑,随即被拉入虚拟场景——一个巨大的地下舞台,097被绑在中央,身上插满了电极,锁骨处的朱砂痣在灯光下鲜红刺眼。观众席上,虚拟粉丝挥舞着荧光棒,尖叫声震耳欲聋。屏幕上跳出投票选项:存活:10% 死亡:90%唐糖感到一股绝望,她试图摘下头显,但手铐限制了她的动作。她低喊:“这不是真的!”舞台上的097抬头看向她,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是真的,唐糖。你的选择,决定我的结局。”他的声音虚弱,芯片的火花在他皮肤上跳跃,像随时会熄灭。

投票倒计时进入最后10秒,死亡票数飙升到95%。唐糖感到左肩的朱砂痣灼热无比,像在与097的芯片共振。她咬牙喊道:“我选存活!”但屏幕无视她的声音,定格在“死亡”选项。舞台上的097被电击棒刺中,身体剧烈抽搐,随后瘫软在地。虚拟观众爆发出欢呼,弹幕刷屏:“下一个!下一个!”唐糖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感到一股无形的重量压在胸口,像被这场血腥的狂欢吞噬。

VR头显被摘下,她回到现实的车厢。097不在身边,屏幕上却跳出一行文字:钥匙3/3解锁,恭喜进入最终环节唐糖愣住,低头看向左肩,朱砂痣的图案完全成型,像一枚太极阴阳鱼。她感到一股陌生的记忆涌入脑海——58岁富豪的片段,他在手术台上植入芯片,笑着说:“我要永远年轻…”她猛地意识到,097的死并不是终点,而是某种传承。

车厢的门再次打开,一个新身影走进来,穿着与097相同的皮夹克,锁骨处也有朱砂痣。他低声道:“我是098号,你的下一任男友。”唐糖的手机突然震动,收到一条未知消息:“恭喜继承第17任宿主情欲记忆。”她抬头看向098,发现他的眼神与097一模一样。

老洋房内的直播屏幕上,观众人数跳到12,新IDPassport_011_YW加入。夜莺轻笑:“血色直播,轮回的继承。欢迎下一位玩家。”镜头转向唐糖茫然的脸,098的背影在暗光中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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