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叹了口气，“好吧，我也不为难你了，能告诉我他家到底出了什么事吗？”
虞笙简单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南溪听得心里发慌，“司家要是找不到新的保护伞，是不是就要完蛋了？”
虞笙：“那倒不会，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嘛，而且他大哥司逐雷还是有点手段的。”
话是这样说，但南溪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随便聊了几句后，南溪挂断了电话。
虞笙侧头问一旁帮她冲段位的黎漾，“原著中司家未来的保护伞是谁来着？”
“吕征，男主未来未婚妻的爷爷。”
虞笙歪头，“你确定？他不是三个月前就被人一枪爆头了吗？这事还上新闻了呢。”
黎漾快如残影的手指一顿，“这个啊——他是我弄死的。”
虞笙：？？？
黎漾解释：“当时我解决完任务目标准备走人的时候，发现隔壁阳台上有个老头正举着个手机拍我，我就顺手开了两枪过去，一枪打的手机，一枪爆的头。”
“我那时候不知道他是吕征，等隔天上了新闻后我才知道的。”
虞笙嘴角抽了抽，“男主中期最大的靠山就这么被你蝴蝶掉了，这可真是……太棒了。”
“本体。”池槐青抱着打印出来的厚厚一叠名单走了进来。
“这上面的全是骂我的人？”虞笙拿起一张名单扫了眼，资料很详细，江鹤砚甚至监控了他们随身携带的手机。
“嗯，我们还查到了买水军的人，大头来源于黎漾和江鹤砚的对家，小头主要还是“池槐青”的母亲和“江鹤砚”的父母。”
“五十九万人！”虞笙被还在攀升的人数惊到了，“要不现在就开杀吧？没有超凡能力的情况下要杀到猴年马月啊，你们总不可能在这个世界待上十几年吧？”
别说十几年，虞笙要是离开了，马甲们连一年都撑不下来。
这时，系统忽然冒了出来：【宿主，我把权限给你们打开了，可以直接使用上个世界的超凡能力了。】
虞笙震惊的无以复加，“啊？！这样真的可以吗？！”
系统：【任务系统的规定上是不可以的，无魔世界内任务者不能使用任何超凡手段，即使是来源于系统商城内的超凡物品也不行。】
“那你……”
系统：【可我不是任务系统啊，我只是套了层任务系统的外壳而已，本质上还是主系统那一类的，规定限制不了我，只要在我的权限范围内，我都不会受到处罚。】
“毁灭世界也可以？！”
系统：【可以啊，就算毁灭成千上万个也无关紧要，万界海内最不缺的就是世界，那里每时每刻诞生的世界都能用兆来计算了。】
系统：【宿主，你真的不用担心会给我惹麻烦，我一开始说的怎么开心怎么来不是在跟你开玩笑，我的权限仅次于主系统，这类低等世界你进一个毁一个都行。】
“不至于哈，不至于。”虞笙擦了擦额角不存在的汗，她不是那种喜欢毁灭世界的人，至少现在不是。
既然系统都说了不会有影响，虞笙也就没了顾忌。
接下来的半年内，除了时不时换个居所外，虞笙的日子过得十分舒坦。
就在她准备死遁的这天，陈潞忽然给她打来了电话。
陈潞小心翼翼地问：“虞宝，你最近上网了吗？”
虞笙努力挤出一丝哭腔，“嗯。”
听见她的哭腔，陈潞说话声音都柔和了不少，“你最近还是别上网了，网上的言论太影响心情了。”
“嗯。”
实际上，虞笙压根就搜不到网上关于她的事，因为她玩的不是这个世界的手机，而是系统提供的星际版高科技手机。
陈潞义愤填膺道：“网上那个国际黑客eleven根本就不是个人，他到底收了多少钱啊，怎么就死盯着你不放呢，每次你一搬家没过几天就被曝光出来了，他都不嫌烦吗？还有那些偷拍的狗仔，简直是丧尽天良，迟早要遭报应！”
真•不是人•国际黑客eleven•系统十一：微笑.jpg
通知狗仔队的虞笙本人：别急，报应会来的。
“还有你家黎漾的那群脑残粉，我真的服了，她们四处出征开盒挂人，跟疯狗一样，说什么法不责众……”陈潞越说越起劲，恨不得什么事都跟虞笙吐槽一遍。
“那你呢？还有南溪她们，最近过得怎么样？”虞笙转移话题。
电话那头的陈潞沉默了很久。
“还行吧，我和程程定居国外了，彤宝那边也没出什么大事，就是南溪那边……”
陈潞斟酌着说：“她被网上的人骂惨了，工作也丢了，她男朋友司逐风情况更严重，已经被抓去蹲局子了，预计十年内出不来。你还是把南溪删了吧，她因为这事对你有点怨气。”
何止是一点怨气，南溪对她的恨意值都快爆表了好吗。
电话挂断前，陈潞再三叮嘱，“千万别想不开啊，一定要坚持下去，你家江董已经在花钱控制舆论了，坚持个几年等风波过去就好了，实在不行就来国外定居吧。”
“喂？你在听吗？虞宝？要好好活着听到没有？虞笙？！”陈潞音量拔高。
虞笙没有回话，默默按下了挂断键，并将手机静音。
虞笙：【我要死遁了，还在外面的两位控制一下情绪，别忘了演戏。】
这半年来虞笙一直在给三人做心理建设，模拟了无数种死遁场景，可算是解除了马甲们对她死亡时的应激反应。
正在公司召开会议的江鹤砚：【好。】
正在做任务的黎漾：【行。】
虞笙让系统开启痛觉屏蔽后，一股脑将买来的所有安眠药吞下。
*
大洋彼岸的陈潞见电话被挂断，内心不祥的预感越发加重。
她直接打开直播，向国内的好心人求助。
直播间内弹幕滚动，发出来的文字却满是恶意。
［等等，她好像说的是真的！虞笙真的自杀了！我就在京都的仁信医院，刚刚看见虞笙被送进抢救室了！］
［自杀就自杀呗，关我们什么事？］
［她自杀可是因为你们，你们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吗？］
［骂几句而已，玻璃心就别上网啊。］
［就是，而且人家的医疗资源比咱们普通人先进多了，肯定能救活的，现在爆出来自杀的消息不过是博取同情心的手段，大家别上当了。］
［给自己积点德吧！抢救无效，人已经没了！］
［快去快音平台，黎漾开直播了！还是在凶案现场开的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