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5.
我有些无奈地看着系统。
“不然呢？我还能是假的沈姝？”
系统似乎有些崩溃。
“你不是死了吗？怎么可能复活？”
“江亦做了什么？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啊！”
我有些不耐烦地揉了揉耳朵。
“你和季娇娇都能诞生在这个世界，我和江亦又怎么可能是待宰的羔羊。”
弹幕突然疯狂滚动起来。
“发生了什么，我们娇娇怎么吐血了，怎么回事，有谁给娇娇下毒了吗？”
“江亦怎么一点都不着急，他不是最爱娇娇了吗？”
“不要啊，我的cp不能be啊。”
我皱了皱眉头，抬眼看着不远处的季娇娇。
她坐在地上，纯白的婚纱上已经沾满了鲜血。
她捂着嘴，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显然，刚刚我和系统的对话，她也听到了。
任务失败，她的生命不断在流逝，鲜血不停地从嘴里涌出。
她强撑着站起来，眼神凶狠地盯着我看。
“沈姝？没想到你竟然还能复活，你个贱人，我明明马上就要成功了！”
“贱人，我要杀了你，我要拉着你陪葬！”
话落，她便朝我冲了过来，可现在虚弱的她，哪里会是我的对手，一脚就被我踹到了旁边。
我缓缓朝着江亦走去，江亦的目光也全集中在我身上。
“沈姝，你回来了。”
他轻笑着开口，张开双臂，似乎在等着我拥抱他。
“是啊，江亦，我回来了。”
我也伸出手，一巴掌拍在江亦的右脸上。
“看在你复活了我的份上，这次就轻点打你。”
弹幕诡异地静止了一瞬，然后开始疯狂滚动起来。
“我没听错吧，江亦刚刚叫她什么，沈姝？？？”
“死而复生的白月光一巴掌拍在了我的脸上，这是什么诡异的画面？”
“这女人完蛋了，竟敢这么对江亦，你们没看见江亦脸都黑了吗？”
“有一说一，我都有点羡慕江亦了，感觉沈姝的巴掌很爽。”
“楼上你个死变态，滚出银河系别回来！”
江亦捂着脸，看似面色阴沉地看着我，实际上眼眶已经红了。
“沈姝，你就不能配合我一下吗，多么温馨的场面。”
我拍了拍江亦的肩膀。
“好了，说说你是怎么复活我的？”
江亦开始跟我讲述起他这些年的经历。
五年前我死后，出现了一种自称世界意志的东西。
它跟江亦说，我只不过是他人生的配角，会有命定的女主在之后等着江亦。
可江亦一心扑在我身上，听到世界意志的话，他险些黑化，要摧毁这个世界。
江亦作为男主角本就是气运之子，迸发出了强大的力量跟世界意志对抗起来。
最后，世界意志没有办法，只好和江亦做了个交易。
世界意志可以复活我，但必须等江亦命定的女主角出现后。
而江亦也将被删除这段记忆，试着迎接他命定的女主。
本来我可以更早地被复活，但世界意志耍了小手段，将我在攻略任务快成功的时候复活，想让我和江亦都接受自己的命运。
可它没想到，江亦心中的一丝意识一直在对抗。
这也是过了这么久，季娇娇一直填不满这百分之一的原因。
“很好，江亦，你真是我的好伙伴。”
我伸出手，江亦自然地牵过，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只是伙伴吗？”
“小姝，你又是多儿会意识到我被控制的？”
我望着江亦，眼神坚定。
“从我醒来，见到你的那一刻。”
“那不是我认识的江亦。”
“我认识的江亦不会说出那么油腻的话。”
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当时差点就想把江亦打昏过去了，还好忍住了。
弹幕开始出现不同的声音。
“沈姝那句话怎么有点像’布鲁斯，你真是条好狗’，这才是真的训狗文学吧。”
“训不训狗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沈姝绝对是浪漫绝缘体。”
“现在想魂穿江亦了，沈姝，女人中的女人，妈妈级别的人物啊！”
6.
说话的工夫，季娇娇竟然醒了。
我有些意外，唤了系统几声，没有人回应。
系统应该是消失了，但季娇娇为什么会醒来。
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女主光环？
我和江亦都警惕地看着面前的季娇娇。
季娇娇揉了揉脑袋，眨着懵懂的大眼睛扫视周围一圈，最终落在江亦身上。
“老公，抱。”
我差点笑出声，这是什么新战术吗？
我偷瞥了一眼旁边的江亦，这下他的脸是真的黑了，眼里没有一丝犹豫，全是想杀人的欲望。
一转头，他看见了正在憋笑的我，直接走过来躲在我身后，拉着我的衣角不满道。
“小姝，她欺负我，你可要保护我啊。”
弹幕：
“江亦的人设不是爹系男友吗，人设崩了吧！”
“但是沈姝真的很霸气啊，有她在感觉很安心啊。”
“其实沈姝这么攻也不是不可以，嘿嘿嘿。”
我无奈扶额，自从季娇娇的任务失败，弹幕的画风就开始变得不正常起来了。
我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季娇娇，她也看着我，还是那副懵懂的模样。
“你不是季娇娇吧，我该怎么称呼你，世界意志？”
她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凌厉起来。
“你是怎么发现我不是季娇娇的？”
我咧嘴一笑。
“老娘这么多年的商界也不是白混的，你和季娇娇的微表情完全不一样。”
“有能力夺舍季娇娇的，除了系统，怕是就只有所谓的世界意志了。”
“你到底是什么，和这个世界又有什么关系？”
世界意志站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看我的眼神中带着一种令人不爽的傲慢。
“沈姝，你确实很聪明，但你再聪明也不过是小说中的角色，是配角。”
“而我就是创造你们的人。”
“我本来想等季娇娇将江亦攻略成功就魂穿过来，过有人宠爱的幸福生活。”
“但没想到季娇娇这个废物，有系统傍身都斗不过你们两个。”
听完她的话，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你说你是创造这个世界的人，那季娇娇不该是你笔下的女主吗？你为什么一点也不在乎？”
世界意志冷哼了一声。
“不过是虚拟角色罢了，她诞生的价值就是被我当作皮套的。”
我垂眸，活动了一下手腕。
“我原以为我该怨恨的是季娇娇和系统，没想到是你这种观念不正的人。”
“你创造了她，却不让她思考，不让她有自己的成长。”
世界意志嗤笑道。
“都说了，你们都是虚拟的，你们本来就不该思考。”
我抬起拳头，朝着世界意志挥去。
可下一秒，我突然跌落到一片虚无之中，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意识越来越模糊。
耳边的声音很杂。
有世界意志的嘲笑声。
“沈姝，你们是斗不过我的，我可是这个世界的造物主。”
有江亦的呼唤声。
“沈姝，等着我，我会去找你的，千万，千万不要忘记我！”
意识陷入了虚无，我缓缓朝着深渊坠落。
再次醒来，我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
刚刚似乎做了一场噩梦，但梦到了什么，我记不清了。
我起床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望着远方的高楼开始思考。
完全没注意到，角落里正在疯狂滚动的弹幕。
7.
生活回归正常。
我的公司稳步扩张，拿下了好几个大项目，我也成了业内小有名气的总裁。
我的伴侣温柔体贴，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连我不喜欢什么花、喝水喜欢加柠檬片这种小事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们的婚礼就定在下个月，请柬已经发出去了。
每天一睁眼就是和设计师确认场地布置和策划师核对流程细节，忙得脚不沾地。
可越是临近婚礼，心里那点莫名的空落就越清晰。
就像是一幅精心绘制的油画，乍看完美无瑕，凑近了才发现角落有块模糊的光斑，无论怎么聚焦都看不清轮廓。
这种感觉很微妙，我常常在深夜惊醒，梦里总有一片刺眼的白光，还有个模糊的人影在喊着什么。
可一睁眼，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剩下心口隐隐的钝痛。
“又没睡好？”
伴侣端着温牛奶走进卧室，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
“是不是最近太累了？要不把婚礼的事放一放，我们先去度个假？”
我接过牛奶喝了一口，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没驱散心底的寒意。
“可能吧，总觉得脑子里像塞了团棉花，沉沉的。”
我靠在他肩上，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
这是我一直喜欢的味道，可今天闻着，却莫名觉得陌生。
伴侣轻轻揉着我的太阳穴，声音放得很柔。
“别想太多，你就是给自己压力太大了，我们的日子这么好，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他说得对，我该满足的。
事业有成，爱人在侧，人生好像已经圆满到挑不出一点错处。
可为什么每次看到他为我整理领带的手，总会恍惚觉得这双手应该更骨节分明些？
每次听见他笑着叫我名字时，我总会下意识地期待另一个更张扬的声音？
这些念头太荒唐，我只能将其归咎于工作太累，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回婚礼筹备上。
直到那天晚上，我们窝在沙发上看老电影，画面里的男主角为了救女主角，挡在她身前受了伤。
伴侣伸手揽过我的肩膀，低声说。
“以后我也会这样保护你。”
我靠在他怀里，意识像是突然抽离，嘴里不受控制地吐出两个字。
“江亦……”
我的话一说出口，我和伴侣都愣住了。
“江亦？”
我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这是谁？”
我的心脏狂跳不止。
这个名字为什么会从我嘴里说出来？
它就像一把钥匙，插进了记忆的锁孔，却怎么也转不动。
只引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头痛欲裂。
我摇着头，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我好像认识他，又好像不认识他……头好疼，我想不起来……”
越用力想，脑子里就越乱，那些模糊的碎片疯狂冲撞着我的神经。
痛，是彻骨的疼痛。
可阳光下拽着我辫子的手，考试后拿着满分试卷在我面前炫耀的笑脸，血泊里模糊的泪眼。
还有一句清晰到仿佛就在耳边说的话。
“千万别忘了我。”
你到底是谁？我到底忘记了什么？
“千万别忘记我……是谁在跟我说这句话？江亦到底是谁？”
我喃喃地念着，眼泪掉得更凶了。
伴侣把我紧紧抱在怀里，手不停地拍着我的背，声音里满是心疼。
“好了好了，不想了，不想了。”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才听见他叹了口气。
“也该告诉你真相了。”
我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江亦是你的竹马。”
伴侣的目光落在远处，像是在回忆很久远的事。
“你们小时候一起长大，感情很好，但他在十岁那年出了意外，掉进河里……没救回来。”
他伸手擦掉我的眼泪，指尖有些微凉。
“那时候你受了很大的刺激，把关于他的事都忘了，医生说这是应激性失忆，是身体在保护你。”
“这些年我们都小心翼翼地避开这个名字，没想到还是被你想起来了。”
随着他的话，更多画面涌进我的脑海。
夏天一起捉蝉的江亦，将半块西瓜分给我的江亦，把唯一的救生圈推给我的江亦。
那些画面太清晰，清晰到让我觉得不真切。
原来是这样。
原来江亦是我丢失的童年，是我封闭起来的伤痛。
可为什么心里还是觉得不对劲？
伴侣的话合情合理，我的记忆也能对上。
可那句“千万别忘了我”所包含的执念，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十岁孩子会有的情绪。
还有梦里那片刺眼的白光，和现实里温暖的阳光完全不同。
我靠在伴侣怀里，眼泪渐渐止住了，但心里的疑虑却像藤蔓一样疯长。
真的是这样吗？江亦真的只是我早逝的竹马吗？
那我为什么会在婚礼前夕突然想起他？
我想要知道真相。
8.
我开始暗中调查起江亦。
搜索结果跳出来的那一刻，我的呼吸骤然停滞。
屏幕上赫然出现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照片里的男人穿着高定西装，眉眼凌厉，嘴角却噙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笑。
我见过他，但好像又没有见过。
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我的伴侣骗了我。
我继续查看着搜索出来的资料。
资料显示他是江氏集团的总裁，公司上市三年，市值翻了十倍，是商界炙手可热的新贵。
更让我心头一震的是，江亦即将与女友季娇娇举行婚礼。
季娇娇？这个名字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脑海，太阳穴瞬间传来尖锐的刺痛。
我扶着桌沿缓了很久，脑海里闪过一些破碎的片段。
我似乎认识季娇娇这个人，我的伴侣到底隐瞒了什么。
鬼使神差地，我点开了婚礼报道的详情页。
当我看到他们两人的婚礼日期和地点时，我浑身的血液几乎凝固了。
和我的婚礼在同一天，同一家酒店，甚至连预订的宴会厅都只隔了一条走廊。
太巧了，巧得像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我必须见到江亦。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再也压不下去。
我找了个借口，瞒着伴侣开车前往江氏集团。
车子驶过市中心的高楼时，我无意间抬头，突然发现顶楼的大屏幕变了。
原本循环播放的奢侈品广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滚动的文字，那些文字像活过来一样跳跃着。
“醒来吧沈姝！别被假象骗了！”
“千万不要忘记江亦啊！”
“有东西在篡改你的记忆！快醒醒！”
“它要把你永远困在虚假的幸福里！”
“沈姝，快醒来，我们都在等着你！！！”
弹幕像潮水般涌来，每一行字都像重锤砸在我的心上。
头痛瞬间加剧，眼前阵阵发黑，我猛地踩下刹车，伏在方向盘上大口喘气。
等眩晕感稍退，我再次抬头，大屏幕已经恢复了正常广告，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可指尖残留的颤抖在提醒我，那不是幻觉。
我深吸一口气，调转车头朝酒店驶去。
推开旋转门的一瞬间，伴侣迎了上来。
他的西装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笑容却带着说不出的僵硬。
“你去哪了？大家都在等你。”
我低头一看，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变成了婚纱。
大脑一阵眩晕，好转时，我却听见神父的声音响起。
“沈姝小姐，你愿意嫁给你身边的这位先生，无论……”
“我不愿意。”
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
我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宴会厅。
听到我的回答，宾客的议论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伴侣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他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沈姝，别闹了，快点说愿意，只要你嫁给我，一切就都结束了，你就不会再痛苦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诡异的蛊惑，表情十分狰狞。
这不是我的伴侣，至少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温柔体贴的人。
或者从一开始他就是伪装的。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转身朝走廊另一头跑去，江亦应该就在那边。
身后传来惊呼和追赶的脚步声，我回头瞥了一眼，发现宾客们的脸都变得模糊扭曲，像是被强行拼接的画像。
墙壁开始出现裂痕，地砖一块块翘起，整个世界都在崩裂。
突然，酒店的灯光全部熄灭，黑暗中只有我一个人急促的呼吸声和脚步声。
我跌跌撞撞地往前跑，胸口越来越闷，喉咙里涌上腥甜的铁锈味。
就在我双腿发软快要跌倒时，一双手稳稳地扶住了我。
熟悉的雪松香气萦绕鼻尖，却比伴侣身上的味道更清冽、更真实。
我抬头，撞进一双盛满担忧的眼眸里。
江亦穿着笔挺的礼服，额角还带着汗珠，显然是跑过来的。
他低头，虔诚地在我额头印下一个吻，声音带着失而复得的颤抖。
“小姝，我找到你了，我就说，没人能把我们分开。”
意识在这一刻剧烈波动，像是有两个世界在脑海里碰撞。
下一秒，眼前的黑暗褪去，我重新回到之前和世界意志说话的婚礼现场。
面前的季娇娇再次软软倒下，世界意志化作蓝色光团飞到空中，发出愤怒的嘶吼。
“不可能！你们怎么可能挣脱我的控制？！”
9.
江亦将我护在身后，眼神冰冷地看着光团。
“你以为篡改记忆就能改变一切？沈姝刻在我灵魂里，就算你把世界重塑千次万次，我都会找到她。”
我握住江亦的手，掌心传来的温度让我彻底安心。
世界意志为了掌控我们，创造了虚假的幸福幻境，把江亦的存在扭曲成早逝的竹马，想用一场婚礼彻底封印我的记忆。
“你创造了这个世界，却不懂爱是什么。”
我看着光团，声音平静却坚定。
“爱不是篡改记忆就能抹去的，哪怕隔着生死、穿越幻境，爱也能带着我们找到彼此。”
光团剧烈地颤抖起来，发出不甘的尖叫。
周围的弹幕再次疯狂滚动起来，这一次不再是混乱的争吵，而是整齐的文字。
“世界重启中……意志束缚解除……”
江亦握紧我的手，在我耳边轻笑。
“看，连世界都在帮我们。”
世界重启，我和江亦也回归了正常的生活。
我重新接手了自己的公司，江亦成了我最坚实的后盾。
我们会在清晨一起去公司楼下的早餐店排队，会在深夜的办公室里为了一个项目方案争论不休，然后笑着约好谁输了谁请客。
三个月后，我和江亦办了婚礼。
江亦握着我的手，在雪山的见证下说出誓言。
“沈姝，不管世界变成什么样，我的答案永远是你。”
又是三个月过去，人事部带着一个实习生来办公室报到。
女生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扎着高马尾，眼睛亮得像星星。
“沈总好，我叫季娇娇，今年研究生刚毕业。”
我看着她明媚的笑脸，愣了一下。
这张脸和之前那个被世界意志操控的季娇娇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眼神里却多了几分青涩和坚韧。
“欢迎你，”我朝她笑了笑，“好好加油。”
季娇娇脸颊一红，用力点了点头，转身时不小心撞到了门框。
我看着她的背影，脸上不自觉浮现出笑意。
这才是季娇娇原本该有的人生，没有系统的操控，她只是一个为了梦想努力的普通女孩。
娇的本意，本该是指女子像乔木一样高大。
身边的弹幕不知何时又冒了出来，这一次不再有争吵和恶意，清一色刷着祝福。
“呜呜呜终于看到正常的婚后生活了，这才是真的甜。”
“沈总和江总好配，从宿敌到伴侣的设定太好磕了。”
“季娇娇这样也很可爱啊，这才是明媚小太阳啊，坚韧又上进。”
我看着这些文字，轻声说了句。
“谢谢你们。”
弹幕瞬间沸腾起来。
“啊啊啊沈姝看到我们了！”
“之前对不起，那些脑残言论都是被世界意志影响的。”
“现在清醒过来才发现，我们之前错得有多离谱”
“之前让你们受委屈了，真的很抱歉！”
原来那些尖锐的言论并非出自本意，世界意志不仅操控着角色，连旁观者的声音都被扭曲了。
我看着屏幕上滚动的道歉和祝福，心里的最后一点芥蒂也烟消云散。
“没关系，都过去了。”
我笑着开口。
下一秒，弹幕的字迹开始变得越来越淡，像被风吹散的雾气。
“我们要走啦，世界意志消失后，我们也该离开了。”
“沈姝，江亦，季娇娇，这个世界的每一个人，你们一定要幸福啊！”
“好好生活，这才是你们真正的人生。”
最后一条弹幕消失前，我也挥手再见。
“再见，也祝你们都能拥有面对生活中挫折的勇气。”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办公室，江亦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两杯咖啡。
看到我站在窗边，他走过来自然地握住我的手。
“在想什么？”
我转头看他，他的眉眼在阳光下柔和了许多，嘴角还带着熟悉的甚至有点欠揍的笑意。
“在想，我们终于可以好好过日子了。”
江亦低头，在我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像是个虔诚的信徒。
“嗯，以后的日子，都有我在。”
我们相视一笑，不需要更多言语。
窗外的车流缓缓移动，办公室里的打印机嗡嗡作响，一切都真实而鲜活。
世界重启后，所有被扭曲的轨迹都回到了正轨。
而我们，也终于可以在属于自己的人生里，走向未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