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常说的正义究竟是什么?”张梦琪反问一句,开始叙述整个作案过程。
“这个世界上无处不存在该死的黑暗,而黑暗就像是笼络人心的妖魔,总有一天你会被它蒙蔽双眼。”她说:“可恨这些做出罪孽却不顾而走的人,他们摧毁了别人的一生,而当别人为其所害之后,他却还苟活人间!”
“哦?我倒很想听听,他究竟犯下了怎样叫人难以宽恕的罪行呢?”冷子阳半躺在椅子上,往嘴里塞了两粒花椒,“当然,你有权利保持沉默。”
“罪恶不能被埋葬。”张梦琪激动地说:“虽然他已经得到了惩罚,但我认为,他依然有必要接受法律和道德的审判!”
她双腿都在发颤,所有人都可以预料到,她接下来的叙述会是多么触目惊心。
“张义昌平日里有很多应酬,总是到半夜才醉醺醺的回家。他总会想方设法的找茬,只要对我做的哪里稍稍有一点不满意,便会对我拳打脚踢。
“对于这些我都选择了隐忍,我劝慰自己或许今后我自己有了工作,一切也就好些了吧。可我万没想到,那个混蛋竟然……”
说到这,她的泪水从脸颊滑落,她深吸一口气接着说:“我真的不愿再回想那晚发生的情况,天啊,他就是个恶魔!是个变态……”
张梦琪的这番话惊呆了在场所有人,就连冷子阳也倏地从椅子上跳起来,眼睛瞪得溜圆。
“这真的难以想象。”他又往嘴中塞进两粒花椒,递给张梦琪一张纸巾,这才重新回到座位上,“接下来你是怎么做的呢?”
“我能有什么办法呢侦探先生?”张梦琪摊开双手,眼神中满是无奈,“我无处可去,也没有人愿意帮我。”
冷子阳叹息一声,点点头,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之后我接连几天都高烧不退,幸好养母把我送去了医院。我在重症监护室呆了半个多月,这才算勉强捡回一条命。
“谁能知道这十几年我是怎么过得?那是我永远都无法被磨灭的印记!”
她脸上的肌肉在愤怒地颤抖着,站起身走到张义盛跟前,用纤细的手指抚去对方额头的汗渍,接着说:
“自从遇到这个男人,我知道,是时候让那个恶魔付出代价了!”她说着附身亲吻了一下张义盛的额头。
冷子阳睁开半眯的双眼,平静地说:“所以你利用这个善良的人,来完成你的复仇计划。”
“没错!”张梦琪抬起头,大声说:“如果您有过相同的遭遇,就一定能理解我当时的想法!”
她走到屋子正中间,依次环顾在场所有人的眼神,在没得到任何回复后,她苦笑一声,接着说:
“几天后我找到了他,并向他表明了来意,他听后表现得很震惊,冲着我大吼‘你真是疯了,你居然要我帮你一起杀死我自己的亲哥哥!’
“不过我知道,他越是疯狂的吼叫就越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杀害那个混蛋,那也是他一直想做,而不敢做的事!”
“对,你说的没错。”张义盛用手掩在万般愁苦的脸上,“我的确恨死他了,这么多年我从没将这股仇恨放下。”
他说完又低头按住自己腿上的伤口,意味深长地瞧了张梦琪一眼。
“接下来呢?”冷子阳问,“你们又是怎样展开这次复仇计划的呢?”
“我们想了千万种方法,最终但没有一个是圆满的。”张梦琪无奈地答道。
“当然。”闫易暂且将纸笔摊在膝盖上,义正言辞地说:“作恶就要受到惩罚,即使做得再周密,最终也逃不过法律的制裁。”
张梦琪笑了笑,不以为然地说:“如果不是这位出色的侦探,我想现在我已经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在国外度假了。”
“哦,可别这么说。”冷子阳摆了摆手,“有好多疑点至今另我百思不得其解,比如说,你们是从哪里找到迷蛊的呢?”
“什么?”张梦琪满脸疑惑,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并不知道凶器的来历,甚至名称。
“可以把您的钢笔借给我看一下嘛?”冷子阳从太师椅上站起身,走到张梦琪跟前,“没错,就是您刚刚放进上衣口袋的那支。”他紧锁着眉头,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困惑,这中表情在他脸上是很难见到的。
“恩……”张梦琪略微迟疑了一下,“好吧,现在也没什么好隐瞒您的了。”她从上衣口袋中掏出那支钢笔递到冷子阳手中。
这支钢笔的外壳呈紫兰色,笔盖边缘印着银色的花纹,乍看上去和普通的钢笔并无两样。
冷子阳把它举过头顶,放在灯光下细细查看。
突然,他嘴角泛起一抹笑,“这就是杀害张义昌的凶器!”
“哥们儿,你是说这支钢笔……”闫易一脸惊愕地望着自己的老朋友。
“别急。”没等闫易把话说完,冷子阳迅速拧开这支钢笔的笔杆,又小心翼翼地将笔夹轻轻拔出,“瞧!答案就在这里!”
只见一根黑色的木质尖刺,尖锐的一头冲上,牢牢插在笔夹中。
“我还是不大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闫易问。
冷子阳微微一笑,“我认为,还是让这两位当事人亲自讲一下事情的经过会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