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突然笑了。
我以死相逼都没有谈成的离婚。
原来,江以宁受点伤就可以了。
小腿突然抽痛起来。
比被硬生生切下来那天还要痛。
我弯腰,肩膀却被撞了一下。
乔疏晚抱着江以宁走了。
我跌坐在地,冷汗砸在地上。
保镖冲了进来。
昏迷之前,乔疏晚那边的人送来一份离婚协议。
原来女人真的绝情起来,动作是很快的。
我扔给保镖:
“烧了。”
我这个人脾气犟。
小时候妈妈说我不满足她就打死我,我梗着脖子一心求死。
长大了说要和乔疏晚同生共死,我拖着一条断腿都敢拿着砍刀冲进绑架她的对家窝点。
现在,我说过,之前的离婚谈判是她最后的机会。
她拒绝了。
那么现在,我的婚姻,只有丧偶,没有离婚!
我醒来后,江以宁已经平安出院了。
他又送来一份档案。
保镖将他的亲笔书信交给我。
他的笔迹遒劲中带了难以抑制的张扬:
【真以为晚晚对你还有情?
【好奇晚晚为什么爱我不爱你吗?
【你或许还不知道我是谁吧?
【有惊喜哦~】
我打开档案袋。
呼吸一滞。
我没有签离婚协议。
但是乔疏晚和江以宁的婚礼却提上了日程。
太平洋的某个小岛,乔疏晚豪掷千金为江以宁买下。
作为她最不值钱的嫁妆。
婚礼现场和我与她的根本没法比。
易拉罐拉环对戒成了江以宁的海瑞温斯顿。
发灰的抹布做的“西装”成了江以宁身上坠满碎钻的高定。
所有人都觉得我和乔疏晚有过一场不为人知但盛大的婚礼。
可那次出租屋私定终身后的七年,我们奔跑在腥风血雨中,再也没找到向世界宣告幸福的机会。
“尊敬的各位来宾……”
乔疏晚亲自接过话筒,没有把这幸福的一刻交给任何其他人来诉说。
“今天要给大家介绍的,是我心上唯一的光,我的……”
“砰!”
大门被强行破开。
宾客的尖叫此起彼伏,我的人迅速占领了婚礼现场。
掉落的吊灯险些砸在江以宁身上,他后退一步被乔疏晚护住。
看向我的目光满是震惊:
“你……你居然跟过来了!”
“找到你们的位置是什么很难的事情吗?”
一份录音被我扔到乔疏晚脚边。
我笑得讽刺:
“原来乔总心思这么深。”
下一秒,婚礼进行曲被替换。
音响中全是江以宁的喘息:
“姐姐,我没有回国的这几年,你居然真的忍得住没和那个老男人生孩子?”
乔疏晚的喘息急促:
“没有和别的男人睡觉的习惯。”
“啧,乱讲,还把我当三岁小孩?”
似乎是江以宁用了力:
“说实话!”
随着一声满足的喟叹,乔疏晚在他唇上上吻了吻:
“他脏。”
乔疏晚眉头不自觉皱起。
录音里的江以宁还在挑逗:
“沈先生可是跟了你那么久,怎么,难道沈先生在这个过程中还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