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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江夏安回了家。

她被打的鼻青脸肿。

除了昭月的功劳,就是沈建华和宋白兰两个殴打的。

江夏安哭个不停,“呜呜呜,妈,江昭月太坏了,以前建华哥根本不会打我,但是因为她,去我婆婆家抢走了我婆婆的项链,我婆婆因为她,才生了我的气,让建华哥打我。爸妈,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张翠芬快要被气死了。

“那个小贱人,本来今天应该躺在杨大毛身下,名誉扫地,成为人人唾弃的荡妇!

可她偏偏逃了,不仅逃了,还把安安给害了。早知道她敢反抗,当初我就该在那贱人还小的时候,掐死她!”

“妈,你要是早点掐死她,不就没有现在的事了?”江夏安不满道。

张翠芬:“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找你弟弟!他不是在城里混得好吗?就让他想办法,弄死这贱人!”

江夏杰在城里跟着一群不好惹的人混。

这些人从前就在黑市里倒卖物资,一个个无法无天的,有他出手,张翠芬完全不担心。

“会不会连累阿杰?”一直没说话的江大山开了口。

“连累?就那死丫头也配?她是个什么东西?今天要不是李友全他媳妇多管闲事,借给那死丫头看病的钱,那个野种指不定就烧死了。

亏我这几天白天,都偷偷给那个死野种泼凉水,泼的浑身湿透。”

张翠芬是铁了心,让江昭月的两个野种死的。

两个野种活儿干不了多少,饭吃的不少。

他们要是不死,江昭月就有依靠,她就是要江昭月无情无靠,孤独终老。

在张翠芬说完这句话的下一秒,房门被猛地踹开,一桶冷水,直接三人泼了过去。

眼下是五月,哪怕白天气温高点儿,夜里也还是很冷的。

被冷水泼中的几人,冻得尖叫。

等他们借着煤油灯,看清楚来人是江昭月的时候,都发了疯似的,朝着江昭月冲过来。

“你个死贱人,你还敢用水泼我们,我打死你!”

白天的时候,是江大山不在。

这会儿江大山在,张翠芬底气十足。

她就不信,他们一家三口,搞不定一个江昭月。

江大山是第一个冲过来的,他冲过来,昭月就用手上的木桶,直接迎面砸上去,江大山被砸中,眼前一黑,直接摔在了地上。

张翠芬见男人被打,彻底的发了狂:“死丫头,我和你拼了。”

白天的时候,昭月还要注意面子。

但这会儿,关起门来,她也不用管那些了。

来吧,猎杀时刻。

昭月对着冲上来的张翠芬,就是狠狠一个耳光。

“啪!”

这一耳光打的张翠芬措手不及,直接栽倒在地上。

张翠芬捂着脸,满脸的不敢置信,“你……你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又不是第一次了,我还怕你不成!”昭月大声道。

上一世,她不照样将这个老虔婆往死揍。

只是,那会儿不用她亲自动手,她一堆保镖。

这老钱婆脸皮是真厚,她手都给打痛了。

张翠芬气的冲过来,这回昭月直接一脚踹在了她肚子上。

张翠芬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当昭月看向江夏安的时候,江夏安额头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她今天被昭月打了几十个耳光,用了冰块敷,都没有消肿。

要是真被打,她就没命了。

昭月见几人一直没动,冷笑一声,“你们表演完了?”

三人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

就见昭月突然弄散了自己的头发,撕烂了自己的衣袖,哇的一声,就开始嚎啕大哭。

“救命啊……杀人了……杀人了……”

昭月一边喊,一边往院子外面跑。

等江夏安他们三个意识到昭月要做什么的时候,昭月已经在院门口,撕心裂肺的惨叫了。

村里人的人和狗都被惊醒了。

所有人都穿好衣服,提着家里的油灯出来看热闹了。

等他们来,就见到哭的快要断气的昭月。

以及如同饿狼扑食一般,朝着昭月冲过来的江夏安几人。

“各位叔伯婶婶们,你们帮帮我,我妈说我找李婶借了钱,送瑞瑞去了医院,要打死我。”

大伙儿闻言,纷纷对着江夏安几人指指点点。

“我说大山,你们干嘛这么欺负人啊。怎么说月月也是你们的亲闺女。”

“是啊,也没见你们这么对安安!月月到底哪里得罪你们了,这么勤快的姑娘,就算她生了两个孩子,也不是她自愿的,这不是因为安安才……”

昭月的名声,早就挽救回来了。

至于这口大锅,江家人必须背。

张翠芬捂着肚子,气不打一处来,“你们胡说八道些什么啊?明明是这死丫头,是她打了我们。

安安她爸被打了脑袋,我被踢了肚子,安安她……”

可没人相信张翠芬说的。、

“行了吧,翠芬,你下午还拦着人家的牛车不让人家带孩子去医院呢,这会儿装什么。”

“就是!你要再这样,我们就去喊村长了!”

说村长,村长就来了。

“大晚上的,都不休息了是吧?”

李有田是本村村长,今年五十多岁。

往常村里的大事小情都是他主持的。

上午杨大毛那事儿发生的时候,他人正好在乡里,等回来了解事情的始末,去杨家,何桂花带着杨大毛去了医院,人不在。

至于江夏安这儿,下午也不在,她差不多是天快黑的时候回来的。

所以李有田想了解情况,都没找到当事人。

这会儿,倒是被昭月的哭声给吵醒了。

“村长,你来的正好,可要给我们做主啊。”张翠芬哭哭啼啼。

昭月比她更会哭,而且哭声洪亮。

【好吵啊,这个人哭起来。】

一道微弱的声音,传到了昭月耳朵里。

昭月没当回事。

只以为是哪个小孩儿说的。

昭月继续哭,“村长伯伯,我妈打我,我不怪她。只是瑞瑞,他还是个孩子,我妈刚刚还说,瑞瑞之所以病了,是因为她天天往瑞瑞身上泼水,那么小的孩子,天天湿着个衣服,还要干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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