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闭嘴!”侯爷恶狠狠的瞪着阿璃:“我看分明是你在闹事,这种事情能报官吗?”
侯爷夫人也不满的瞪着女儿云玺:“你看看你带出来的丫环,完全没有规矩,还是把她发卖了,我们侯府可不要这样的丫环。”
云翠说:“云玺姐姐,你还嫌不够丢人吗?被男人摸过了,还要去报官,抛头露面?我如果是你还不如一头撞死。”
太子殿下说:“这事就这么算了,云玺,孤也不嫌你,你还要闹干什么?若被父王知道了,一定会责怪你!到时候你更加没脸见人。”
云玺冷笑不已,看透了他们的各种嘴脸。
“退一万步说,乘船遇到水匪,反而是我的不是,反而是我不能够见人?”云玺说:“遇到水匪的地方,并不是什么偏远之地,靠近京城,居然会有水匪?这事情传扬出去算什么太平盛世,只怕有些人会要丢掉官职!太子殿下,听闻如今圣上对你诸多器重,治安也让你主管,对于我落水之事,我相信圣上更关心的是,为什么靠近京城的水域,竟然会有水患,而且敢攻击官家之女?”
太子殿下被噎住了,他方才的确没有想到。此刻更加想,这件事情必须就在府内解决,千万不能报官。
顿了顿,云玺说:“阿璃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这个奴才居然敢当着我的面,抹黑我,在我面前造谣,就应该把他活活打死,诛他三族!”
春妮早已出门报官去了,大理寺就跟侯府只隔了一条街!
那个奴才早就横了一条心,一定要咬死大小姐!
他一脸无辜的看着大小姐:“大小姐,你说破天,奴才也没有撒谎,你确实落水了,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奴才何必造谣于你,对奴才有什么好处呢!”
阿璃冷冽地看着他:“最后一次机会已经给过你了,等会官家的人来了,你直接和官家说。”
太子板着脸:“这事就这么算了,孤做主了,云玺,你也不要嘴硬了,落水这事,大家以后都不要再提,即使是为妾,孤也答应你,若以后你辅佐孤,孤不会亏待你……”
云玺淡淡地说道:“我与殿下订婚约,并不是为妾,若为妾,还请殿下求皇上,免掉我们的婚约就是。我就不让殿下勉为其难,勉强纳我为妾了。”
殿下的脸色十分难看:“你何必如此强势,女子强势可并非贤妻标准,若孤不纳你,这天下还有哪个男子愿意娶你为妻妾?”
言下之意,不要不识好歹,就算为妾,也是你最大造化。
云玺冷笑:“我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不为妾!殿下不要一意孤行。”
“放肆,放肆!”侯爷都快气疯了,好容易抱上了太子殿下大腿,女儿如此倔强,他真担心失去殿下这大腿。
忽然,一个仆人进来:“侯爷,大理寺的人来了。”
“什么!”侯爷惊呆了:“你还真的报官了?你,你要气死我!”
那诬陷的小人跪在地上,惊慌失措,他没想到,小姐竟然如此硬刚到底。
二公子不是说了吗,大小姐一直养在乡下,胆子小,怎么实际情况并非如此。
二公子走到那人面前,低声说道:“你一口咬死就是。”
那人点点头,虽然他捏造了所谓亲戚是救人的渔民,但大小姐落水,这是事实。
大理寺的人来了,侯爷一看,顿时脑袋变大。
那来的大理寺少卿,名叫周正,一脸正气,最是刚正不阿,谁的面子也不给,皇上对他特别信赖,虽然才三十岁,官运亨通,前途似锦。
只怕太子在这里,那人也不会松懈查案子。
侯爷硬着头皮迎过去,堆笑说:“周大人,您怎么来了,这是我们侯府的家事,不劳烦大人了。”
周正一脸严肃地说道:“侯爷你是报案人吗?”
“这……”
阿璃义愤填膺地说道:“报案的正是我家小姐!她遭人恶意诬陷,被传扬成落水后被五六七八个男子救起。然而,事实真相是我家小姐根本未曾落水,更别提被男子搭救了!我家小姐可是堂堂侯门嫡女,身份尊贵无比,岂容这等狗奴才如此污蔑她的清白声誉!还望大人明察秋毫,还我家小姐一个公道!”
那下人闻言,浑身战栗不止,他虽然平素也算能言善道,但与阿璃相比,实在是相形见绌。
面对阿璃的质问,他张口结舌,竟然一时语塞。
侯爷见状,连忙打圆场道:“这不过是些芝麻绿豆大的小事,何须如此大费周章地去查呢?不必查了,不必查了!”
太子的脸色显得有些阴沉,他沉声道:“周少卿,孤也在此,此事的确是侯府的家事。且报案之人是孤未婚妻室,孤做主,撤案。”
周正赶忙向太子躬身行礼,态度恭敬有加,但他并未因此而退缩,而是坚定地说道:“太子殿下,此事既然是侯家小姐报案,那么自然要看小姐是否愿意撤案。若小姐坚持要查个水落石出,下官身为朝廷命官,自当依法办事,绝不能偏袒任何一方。”
他看着云玺,质问:“小姐,你是否要撤案?”
云玺站起来,款款向周大人行礼。
侯爷怒斥:“还不向大人道歉,不要小事变大!”
云玺冷漠盯着爹:“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周大人没来之前,父亲和所有人不是都认为,此事关系侯府声誉,甚至庶妹还说,要让我一头撞死?与太子的婚约,原本是正室,却变成侍妾,这不是大事是什么?我为何不可以自证清白?”
周正倒吸一口冷气,说道:“这的确是大事了。小姐,你自管说清楚,这奴才是如何污蔑你的!”
“大人,我刚从乡下回府,还没有坐稳,这奴才就四处散播谣言,说我落水,被七八个渔民搭救上岸,还说他有个亲戚是其中一个渔民。事实是……我不曾落水,平安回府。此人是在街上散播谣言,污我清誉,我一为侯门嫡女,二与太子殿下有婚约,此人以下犯上,罪无可恕,求大人明察秋毫,按照大朝律法制裁他。”
周正逼视那奴才,见那奴才目光含着深深恐惧,全身发抖,他是专业办案人,哪里不知,这肯定涉及了侯门宅斗,但他肯定秉公办理,不会偏袒。
“来人啊!”他挥手,走来两个衙役,身强力壮。
“让这奴才把证词说清楚,然后按手印。不过,说证词之前,你可要听好,按照大朝律法,污蔑勋贵嫡女,尤其涉及皇家,是砍头大罪,要将头颅悬挂城墙之上暴晒,诛三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