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3
弹幕在这一刻全部变成了：
“啊啊啊他追去机场了！”
“他连鞋都跑丢了一只！”
“活该！早干嘛去了！”
登机口前，我最后回头望了一眼这座城市。
八年的青春，八年的付出，最终换来的不过是一场笑话。
“女士，您的登机牌。”空乘温柔的声音响起。
我接过登机牌，牵着布丁走进廊桥。
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这一次，我终于可以头也不回地走向新生活。
等陆绎然赶到机场时，
我的航班已经起飞。
他站在巨大的电子屏前，盯着那行“已起飞”的航班信息，手指攥得发白。
“先生，您还好吗？”地勤人员小心翼翼地问。
他没回答，只是转身冲向售票柜台，声音嘶哑：“最快一班飞往S市的机票，现在就要。”
工作人员查询后摇头：“抱歉，今天最后一班已经满员了，您可以改签明早……”
“我加钱。”他直接掏出黑卡，“头等舱、商务舱、经济舱，哪个有空位都行。”
工作人员面露难色：“真的没有位置了……”
陆绎然一拳砸在柜台上，吓得周围旅客纷纷侧目。
就在这时，林悦踩着高跟鞋匆匆赶来，手里捏着一叠照片，眼眶通红：“绎然，别追了！”
“秘书给我打了电话，说你疯了一样跑到机场来，我担心你地安危，就立刻赶过来了。”
她拽住他的手臂，声音哽咽：“棠梨早就变心了，她不值得你这样，你看看这些！”
照片被硬塞进他手里，
棠梨和陌生男人在餐厅谈笑风生；
棠梨被对方搂着腰走进酒店；
棠梨在机场和那人依依惜别……
陆绎然瞳孔骤缩，呼吸几乎停滞。
弹幕瞬间爆炸：
“假的！全是AI合成的！这角度明显是偷拍加P图！”
“林悦这个贱人！故意挑这时候刺激男主！”
“啊啊啊气死我了！男主你睁大眼睛看看啊！”
林悦趁机靠在他肩头，假意抽泣：“她根本不值得你这样……”
陆绎然猛地甩开她，照片散落一地。
他死死盯着林悦，眼神冷得骇人：“你跟踪她？”
林悦一僵，慌忙解释：“我是担心她被骗……”
“滚。”
他转身就走，背影踉跄，像一头受伤的野兽。
林悦站在原地，攥紧了拳头，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三个月后，S市。
分公司业绩被我翻了整整三倍，董事会直接破格提拔我为CEO。
每天工作十六个小时，会议、谈判、出差连轴转，连喝咖啡的时间都在批文件。
同事私下叫我“铁人棠总”，
但我只是笑笑：“忙点好，没空矫情。”
弹幕渐渐变了风向：
“女鹅事业线鲨疯了！”
“这才是大女主剧本啊！”
“男主那边天天酗酒，公司都快垮了，活该！”
某天，财经频道来公司专访。
镜头前的我一身利落西装，谈吐从容，丝毫看不出失恋的阴影。
主持人笑问：“棠总，您是如何在短时间内创造这样的商业奇迹的？”
我微微一笑：“可能，失恋是最好的动力？”
全场哄笑，弹幕疯狂刷屏：
“姐姐杀我！”
“陆绎然你看到了吗！你高攀不起了！”
采访尾声，主持人突然说：“有位场外观众想问棠总一个问题，您现在的恋爱生活开心吗？”
我愣了一秒，随即笑出声：“我一个单身狗，要是有恋情，哪还有精力盘好公司？”
演播厅灯光璀璨，我眉眼弯弯的样子，被实时转播到全国观众面前。
也包括，正坐在酒吧电视机前的陆绎然。
他盯着屏幕，手里的酒杯“啪”地捏碎了。
玻璃渣扎进掌心，鲜血混着威士忌滴落。
他却感觉不到痛。
因为心脏那个地方，早就被我最后那个笑，填满了。
4
结束加班时，已是深夜。
我揉了揉酸痛的脖颈，走出公司大楼。
夜风微凉，S市的霓虹灯在头顶闪烁，我深吸一口气，正准备拦车，
忽然，脚步顿住。
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路灯下，影子被拉得很长。
陆绎然。
他看起来憔悴得几乎认不出来。
眼睛布满红血丝，下巴冒出青黑的胡茬，身上的衬衫皱巴巴的，像是几天没换。
他就那么直直地望着我，眼神里翻涌着浓烈的眷恋和痛楚，却一言不发。
我皱眉：“有事吗？”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沙哑得不像话：“这么长时间，我一直在关注着你。”
夜风吹乱他的头发，他的唇干裂得几乎渗出血丝。
“你的消息我都知道，你的各种动态我每天要看十几二十遍。”
明明只是几个月没见，我却恍如隔世。
“关注我干嘛？”
我冷笑一声，心里泛起一丝波动，但更多的却是荒谬。
“我们已经分手了，而且——”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是你亲口说的，让我永远消失在你面前。”
“现在又来找我做什么？”
陆绎然眼中闪过痛色，突然上前一步想拉住我的手。
我迅速后退，避开了他的触碰。
“棠梨，别这样……”他的声音几乎带着哀求。
我的脑海里猛地闪过那天的画面，
他衬衫领口沾着林悦的口红印，手臂像铜墙铁壁般护着她。
恶心感瞬间涌上喉咙。
“对不起，”我直视他的眼睛，声音冷得像冰，“我嫌你脏。”
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扎进他的心脏。
陆绎然猛地僵住，脸色瞬间惨白。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灵魂，只剩下破碎的躯壳。
弹幕疯狂刷屏：
“呜呜呜男主眼睛里的光都灭了，女主怎么能这么狠心”
“八年啊！人生有几个八年，女主就这么轻易放弃了？”
“这些天男主靠着女主的照片才能睡着，女主却整天忙于工作。唉，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我转身要走，他却突然嘶哑着开口：
“我和林悦，什么都没发生。”
我脚步一顿，没有回头。
“那天她给我下了药，我醉得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棠梨，我这辈子只爱过你一个人。”
夜风吹散了他的话音。
我站在原地，忽然觉得可笑至极。
“陆绎然，”我慢慢转身，看着他通红的眼睛，“你现在解释这些，有意义吗？”
“八年来，你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好好爱我，可你选了最糟糕的一种，把我当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现在我不舔了，你反而急了？”
他踉跄了一下，像是被我的话击垮。
弹幕突然炸了：
“卧槽！女主这话太狠了！”
“但她说得没错啊！男主早干嘛去了？”
“可男主真的知道错了啊，就不能给个机会吗？”
我懒得再看他的表情，抬手拦了辆出租车。
车门关上的瞬间，我透过车窗看到。
那个曾经高傲得不可一世的男人，缓缓蹲下身，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捂着脸哭了。
5
回到家，我盯着眼前不断滚动的弹幕，冷笑一声。
“女鹅啊，浪子回头金不换啊，你为什么不能再给男主一次机会呢？你们可是官配！”
“你明明那么爱男主，为什么要因为一些误会就分开呢？男主之前的确是有些过份，可他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就是，谈恋爱本来就是相互的，舔不舔狗的说的太难听了吧！”
我烦躁地关掉弹幕，给最近来s市出差的发小发了条消息：“出来喝酒吗？美女！”
“走！”
半小时后，我们坐在一家清吧的角落，点了两杯龙舌兰。
发小突然瞪大眼睛，压低声音：“梨梨，那不是林悦吗？她怎么这么饥渴，大庭广众下手就往男人身上摸！”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陆绎然靠在吧台边，林悦整个人几乎贴在他身上，手指在他胸前暧昧地画着圈。
他垂着眼，没推开她，也没看她，只是沉默地灌酒。
我嗤笑一声。
这就是他说的“只爱我一个”？
我收回目光，懒得再看，和发小聊起近况。
可那道熟悉的视线却一直黏在我身上，如芒在背。
被他盯得越发的毛，跟发小说了声就打算站起来离开。
临走时，一个高个子男人走过来，冲我笑了笑：“美女，有兴趣加个微信吗？我是这家店的老板。”
我抬眼打量他。
一米八几的个子，轮廓分明，声音低沉好听。
“好啊。”我掏出手机，正准备扫码，
“棠梨！”
陆绎然猛地冲过来，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生疼。
“你在做什么？”他声音沙哑，眼底翻涌着怒意。
我冷冷甩开他的手：“关你什么事？”
“陆绎然，我们分手半年了，你还要管我跟谁加微信？”
他脸色阴沉，呼吸粗重，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
林悦踩着高跟鞋追过来，一把挽住他的手臂，冲我扬起下巴：
“梨梨，你为什么总是这么阴魂不散！？非要横插在我和绎然身边？”
“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分手都几个月了，你还要跟踪我和绎然，我们去哪你也要去哪？”
“那天我们在游乐场，你也要跑来，现在我们到s市，你也要跟过来！”
陆绎然听闻，瞪大了双眼。
“棠梨，那天游乐场，你在？”
我不想理会她这些颠倒黑白的话。
弹幕瞬间炸了：
“卧槽！林悦这颠倒黑白的本事绝了！”
“男主你倒是说话啊！你不是说跟她没关系吗？！”
“快跟女主解释你和林悦求婚的事啊！她都误会很久了！”
陆绎然还在不依不饶的盯着我，
我抬眼望向他忽然笑了。
“陆绎然。”我慢悠悠地晃了晃手机，“我在或者不在对你来说有意义吗？”
“还是说就连你对别人求婚，你也想要我在场？”
“哦，我想起来了，你刚才不是还说，你这辈子只爱我一个吗？”
“怎么，现在又换人了？”
他的脸色瞬间惨白。
林悦尖声道：“你胡说什么！绎然早就跟你没关系了！”
我没理她，只是看着陆绎然，轻声道：
“你知道吗？我本来看到你还有点难过。”
“但现在，我只觉得想吐。”
说完，我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玻璃杯砸碎的声响，和陆绎然压抑的低吼：
“滚！林悦你给我滚！”
弹幕一片哀嚎：
“完了完了，男主彻底疯了！”
“女主好狠的心啊，男主明明那么爱她……”
6
回到家，我刚关上门，外面就传来一阵急促的拍门声。
“棠梨！我知道你在家！”林悦尖利的声音穿透门板，“为什么这么贱？看不得我好？”
我深吸一口气，懒得理她，转身去厨房倒了杯水。
可她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刺耳。
“棠梨，你都已经跟陆绎然分手了，还不放过我们！”
“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幸福？是不是非要毁了我才甘心？！”
玻璃杯被我重重放在台面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弹幕疯狂滚动：
“这女配疯了吧？自己上门找骂？”
“女主别理她！这种疯子越理她越来劲！”
我掏出手机，直接拨通了陆绎然的电话。
电话几乎是被秒接，陆绎然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惊喜：“棠梨？你……”
“陆绎然。”我冷声打断他，“把你的人带走，否则我报警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随即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等我，五分钟。”
挂断电话，门外的林悦还在歇斯底里地叫骂：“棠梨！你装什么清高！你以为你！”
“砰！”
门突然被拉开，我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
林悦的骂声戛然而止，她瞪大眼睛，似乎没想到我会开门。
“骂够了吗？”我冷冷地问。
她刚要开口，电梯“叮”的一声响了。
陆绎然气喘吁吁地冲出来，衬衫凌乱，额前的碎发都被汗水打湿。
他看到林悦的瞬间，脸色骤然阴沉：“林悦！你在这干什么？！”
林悦立刻变了脸色，委屈地扑过去：“绎然，棠梨她欺负我！她！”
“够了！”陆绎然一把推开她，厌恶地皱眉，“你疯了吗？跑到别人家门口闹？”
林悦踉跄了一下，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你为了她凶我？”
我抱臂靠在门框上，嗤笑一声：“二位要演偶像剧麻烦换个地方，别在我家门口丢人现眼。”
林悦猛地转头瞪我，眼神恶毒得像淬了毒：“就是你！一直阴魂不散地缠着绎然！要不是你，我们早就结婚了！”
她突然歇斯底里地尖叫：“你为什么不去死？！”
空气瞬间凝固。
陆绎然脸色骤变，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林悦！你胡说什么？！”
林悦却像是魔怔了一般，死死盯着他：“陆绎然你难道不爱我吗？我们之间的种种都是假的吗？还有游乐场的事，你为什么不能正视自己的心呢？！”
陆绎然终于忍无可忍，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走廊回荡。
林悦捂着脸，呆住了。
“你清醒一点！”陆绎然声音冷得像冰，“这些都是你求我帮你演戏！我从来没喜欢过你，从始至终，我只爱棠梨！”
林悦的眼泪瞬间涌出来，她歇斯底里地摇头：“不！不是这样的！你明明对我那么好，明明答应过要娶我的！”
她的声音突然拔高，尖锐得刺耳：“那天在游乐场，你单膝跪地的时候，明明说会爱我一辈子的！”
陆绎然的眼神冷得像冰：“林悦，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那天是你跪着求我说只要做场戏给你父母看就好。”
“我还要说多少遍！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从始至终，我的心里只有棠梨一个人。”
林悦的脸色瞬间惨白，她踉跄着后退两步，嘴唇颤抖着：“不，不可能。你明明！”
她突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疯狂：“都是因为她！”
她猛地指向我，“如果没有她，你一定会爱上我的！”
陆绎然挡在我面前，声音冷硬：“没有如果。就算没有棠梨，我也不会爱上你这种心机深沉的女人。”
林悦的表情彻底扭曲了，她突然从包里掏出一把水果刀，歇斯底里地尖叫：“不！只要棠梨去死一切都会好的！”
刀光一闪，她猛地朝我扑来。
7
“棠梨！”
电光火石间，陆绎然毫不犹豫地转身将我护在怀里。
“噗嗤”一声，刀子深深扎进了他的腹部。
时间仿佛静止了。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陆绎然痛苦地皱起眉，鲜血很快染红了他的白衬衫。
林悦握着刀柄的手在发抖，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绎然，你。”
陆绎然强撑着站稳，声音虚弱却坚定：“我跟你永远都不可能。”
这时，警笛声由远及近。
隔壁的王阿姨探出头来：“棠小姐，你没事吧？我看到那个疯女人拿刀就报警了。”
“谢谢您。”我机械地回答，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陆绎然身上。
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却还强撑着对我露出一个微笑：“我没事。”
“我今天才发现之前的自己错的都有多离谱。”
“以前的我有多不像个男人。”
“但是棠梨，你看我做到了，我也可以保护你的。”
我愣神的看着他。
警察很快控制了现场，给林悦戴上手铐带走时，她还在歇斯底里地喊着：“他应该是我的！应该是我的！”
救护车赶到后，我跟着上了车。
看着医护人员给陆绎然止血，我的手一直在发抖。
“别哭，”他虚弱地抬手想擦我的眼泪，“对不起，以前都是我不好。”
我握住他的手，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保存体力吧，别说话了。”
陆绎然在医院悠悠转醒后，
第一句话就是问我：“我们不分手好不好？”
他的声音虚弱，眼神却执拗地盯着我，像是要把我的样子刻进骨子里。
这一刻，他再也没有了从前的笃定和自信，满眼都是卑微的恳求。
“八年了，棠梨。”他艰难地抬起手，想要触碰我，
“这八年时间，我真的很爱很爱你，以后也不一定会有比我更爱你的人了。”
听到这句话，我忍不住打断他：“不对。”
“陆绎然，我不需要别人来爱我，我可以自己爱自己。”
弹幕瞬间炸开：
“呜呜呜女主这句话好戳我！只有自己才最爱自己！”
“不知道说什么好，说句分手快乐吧！”
陆绎然面色一僵，张了张嘴，却半天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看着他，忽然笑了。
现在的我面对他，已经心如止水，再也没有任何波澜。
“你的爱，就是让我当舔狗，对你无止境地付出。”我平静地说，“这样的爱太廉价了，我不需要。”
“虽然我很感谢你这次挡在我身前，可是太晚了。”
“你以前把我推出去太多次了。”
陆绎然躺在病床上的手开始颤抖，眼中涌出深深的悔意。
“对不起，棠梨。”
我摇摇头：“对不起就算了。”
毕竟一句抱歉，也无法抵消曾经的伤害。
“这八年，我扪心自问，我对得起你，也对得起我们的感情。”
“就当是我求你，放过我。”
陆绎然红了眼眶，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我转身，迈开步子，离开了病房。
S市的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洒进来，温暖而明亮。
狠心也好，绝情也罢。
被伤透了就永远不会再回头了。
8
半年后。
我将分公司管理得风生水起，一跃成为集团最赚钱的分公司，升职加薪接踵而来。
某天，我收到了一条匿名消息：
“棠梨，只希望你快乐。”
我知道是谁发的，但我没有回复。
这半年，我偶尔会听到一些关于陆绎然的消息。
他跟我分手后萎靡不振，几个项目接连失败，公司也宣告破产。
他志得意满，却一直寻觅不到称心的职位。
曾经头仰在天上的天之骄子，如今竟连寻常的工作都难以保住。
而林悦，因故意伤害罪被判处三年有期徒刑，听说她在法庭上还歇斯底里地喊着陆绎然的名字。
不过，这些都已经跟我没有关系了。
我不是舔狗，也不是恋爱脑，就算没有男朋友，我也会好好爱自己。
我的人生，从来都不是只有恋爱这一件事要做。
弹幕渐渐安静下来，最终只剩下零星几条：
“女主真的成长了，好喜欢现在的她！”
“这才是真正的大女主剧本啊！”
“希望她以后遇到更好的人！”
我关掉手机，抬头看向窗外。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而我的未来，才刚刚开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