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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被安全送回。
我赶紧把他转移到了另一家医院，并叮嘱除我以外的其他人不允许靠近病房半步。
太平绅士和大马富豪接连两台手术后，我已经累得站都站不稳。
还是被宋珊珊使唤去急诊收新病人。
路过vip病房时，还听到太平绅士盛赞宋珊珊这位新上任的副董有魄力。
她虚伪地推脱着，有意无意透露出和程妄不寻常的关系。
我根本没时间八卦，急诊室刚送来一批车祸伤者。
旅游大巴和货车相撞，货车司机当场死亡。
大巴车搭载的偏偏是年逾六十的老年旅游团。
急诊室一下全满。
给气胸的做完心包穿刺，又上除颤仪从阎王手里抢人。
一天下来就喝了杯黑咖啡，饿得头晕眼花。
屁股还没坐热，就接到妇产科的急电。
“孕八月，肋骨断裂插穿心脏，失血过多导致胎儿缺氧。”
“需要马上开胸动手术。”
明明是争分夺秒的时刻，我却盯着孕妇隆起的小腹迟迟没有动作。
冷汗像开了闸，淅淅沥沥浸透前胸。
为什么偏偏是孕八月？
“我有点不舒服。”
“手术很简单，让心胸外科其他医生来做吧！”
护士支支吾吾，“今天是中秋，宋副董给大半医生都放了假…离医院最近的刘医生，就算过来也得半个小时…”
半小时，孕妇和胎儿都会死。
猛然想起之前，我突发惊恐被迫中断手术，靠着电话里程妄的声音才勉强熬过去。
“快，给程医生打电话。”
“程妄。”
我气喘吁吁，“急诊送来个失血过多的孕妇，我有点…”
可接下来的婴儿哭声，却让我愣在当场。
“阿妄，你听他是不是叫爸爸了？
宋珊珊声音激动，“咱们涛涛才半岁就会说话，果然遗传了你的优良基因！”
男人宠溺地嘘声。
“秦晓，你刚刚说什么孕妇？”
“没什么…祝你们中秋团圆。”
挂断电话，耳边万籁俱寂。
我重新拿起手术刀，“开始吧。”
两小时后手术室门打开的瞬间，我几乎控制不住双腿滑坐在地。
手术很成功，孕妇和胎儿都没事。
我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扶着墙踉踉跄跄，准备去自动售卖机买个三明治果腹。
路过产科茶水间时，却突然听见护士在交谈。
“这几年，我们把秦医生的促排针换成避孕针，是不是太损阴德了？”
“上头的命令我们能咋办？是她老公不想她怀孕，这是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我们就闭嘴吧！”
脑海里“嗡”地一声。
原来我承受的所有痛苦和屈辱，都是拜程妄所赐。
连轴转的疲惫席卷全身，我骤然跌进男人温暖的怀抱。
“之前答应我的条件还算数吗？”
“作为交换条件，我去跟那几位大人物商量转院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