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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孟江被关进去之后，孙甜甜上蹿下跳想把他捞出来。
但没有老婆签字，李孟江还是被关了好几天。
这几天还是把李孟江没关清醒，他找到我要离婚。
他神情坚定。
“苏乐，我们离婚吧。”
“当年如果不是你拿钱和权压人，我们根本就不会在一起。”
“跟你在一起的这么多年，我只觉得压抑。你根本就不明白我寄人篱下的痛苦！”
我只觉得，眼前这个和我自从认识，朝夕相处了7年人，一瞬间就不认识了。
他拿着我的钱省下时间学习，借着我的人脉进入大公司实习，因为和我结婚跻身更高圈层的时候，不觉得权势压人。
现在羽翼渐丰的时候，想起来当年寄人篱下了？
这叫什么？
吃软饭还嫌硌牙？
“你想明白了？”我意有所指地问他。
“当然想明白了。”李孟江看向我的眼神有压制不住的轻蔑，“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让我无比的痛苦。”
我忽然就想起，18岁的李孟江带着黑框眼镜，抱着两本书，将手里织的满是洞眼的围巾郑重地递给我。
“苏乐，我喜欢你。我最好的东西也怕配不上你，所以织了一条围巾。”
“苏，苏乐，我很喜欢你，你能和我在一起吗？”
恍惚里，我低声说。
“好。”
“你答应了？”
记忆里那个欣喜还带着羞涩的少年，与眼前狂喜地面目全非的男人重合。
他再一次重复：“你答应离婚了？”
我忽然失去了报复的快感，从文件夹抽出一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丢在他的脸上。
“签了快滚。我们签过婚前协议，不管是公司还是固定资产，都没有你的份。”
他咬咬牙，面容扭曲，还是决绝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知道他，结婚三年，转移了不少财产。
否则，他没钱给孙甜甜买公寓，现在也没有底气朝我叫嚣。
“一个月之后，民政局见。你可千万不要反悔。”
签完协议的李孟江堪称意气风发。
只希望他一个月之后，还能继续这样。
我懒得理他。
“滚吧。”
我以为李孟江会多坚持几天的，没想到不过三天，他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我们夫妻一场，你竟然做的这么决绝吗？”
手机开着扩音放在桌上，沈言之神色晦暗不明地盯着，却没说话。
我晃了晃手里的酒杯，不以为意。
“这种程度，就算决绝？那你转移婚内资产，养小三算什么？你在逼我细细追究吗？”
电话那头的李孟江清晰地哽住了，半晌，他嗫嚅着虚张声势。
“那你也不能断了我爸妈的生活费，还把他们赶出来！他们都年过半百的人了，你这样让他们怎么办？”
上大学的时候，李孟江不但要兼职赚自己的学费，还要分出一部分去供养生病的父母。
我心疼他，所以恋爱之后，不仅养起了他，也包揽了他父母的生活。
“我们离婚了，把他们从我的房子里请出去有问题吗？难不成，你李孟江有钱给女人买房，没钱养自己的爸妈？”
不等李孟江回话，我按掉了屏幕。
沈言之坐在我旁边，眼神从我身上每一寸皮肤掠过，浓重的爱意要淹没我。
“要我出手吗？”
我松懈下强撑的背，软软依靠在他的肩膀。
“不用。我的婚姻，当然要我自己来处理。”
这一切当然还没完。
我重新拿出手机，拨出了公司的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