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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赵磊葬礼后的第三天清晨,苏砚背着鼓囊囊的帆布包站在江城机场,拉链上挂着两把地质锤 —— 一把是陪她拆穿无数骗局的旧锤,另一把是赵磊的遗物,木柄被她重新缠了防滑绳,锤头上的 “赵” 字被细心打磨过,泛着温润的光。

“要不要再检查下设备?” 陆峥手里拎着个银色工具箱,里面装着升级后的便携光谱仪和陨石冲击熔融检测卡,“青海戈壁风沙大,我给光谱仪加了防尘罩,冲击检测卡也多带了十张。”

苏砚笑着点头,翻开帆布包给陆峥看:“赵磊老师的采样记录我也带了,说不定青海的陨石矿脉和滇西的有关联。对了,李教授说他下午坐高铁赶来,会带地质研究所的陨石标本,用来做对比检测。”

两人刚过安检,苏砚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 是直播后台的预约提醒,“青海陨石勘探专场” 的预约人数已经突破 5 万,私信里满是粉丝的期待:“主播能教我们认陨石碎块吗?”“戈壁会不会有危险啊?一定要注意安全!”“想看陆先生无人机探矿的样子!”

上午十一点,飞机降落在青海格尔木机场。走出舱门,干燥的风带着沙粒扑面而来,远处的戈壁滩像块巨大的赭黄色地毯,一直铺到天边。地质局派来的越野车早已等候在机场外,司机是个皮肤黝黑的当地人,名叫巴图,见到苏砚就热情地递上哈达:“苏专家,你们可算来了!那片陨石矿点在柴达木盆地边缘,最近总有人偷偷去探矿,我们拦了好几次都没用!”

“有人偷偷探矿?” 苏砚心里一紧,“是本地人还是外来的?”

“看着像外来的,开着改装过的越野车,车上装着钻机,上次我们想拦,他们直接加速跑了,车牌还是假的。” 巴图发动汽车,“地质局的王主任在矿点等着,他说那些人可能和之前滇西的非法矿贩有关联。”

陆峥立刻拿出手机给缉私队李队发消息:“青海柴达木盆地发现可疑探矿者,疑似境外势力残余,需要协助调查。” 很快,李队回复:“已联系青海警方,会派警力在矿点周边巡逻,你们注意隐蔽,别打草惊蛇。”

越野车在戈壁上行驶了两个小时,终于抵达陨石矿点 —— 地面上散落着不少黑色岩石碎块,远处的山丘上能看到明显的撞击坑痕迹。地质局的王主任正拿着望远镜观察,见到苏砚就迎上来:“苏专家,你看那边的撞击坑,直径有五十米,坑底的岩石有明显的熔融痕迹,很可能是陨石坠落形成的。”

苏砚蹲下身,捡起一块黑色碎块 —— 表面有层光滑的熔壳,边缘还带着气流冲刷的流线型纹路。“这是典型的球粒陨石碎块,” 她用地质锤敲开碎块,里面露出细小的金属颗粒,“大家看,这些金属颗粒是铁镍合金,是陨石的标志性成分,普通岩石里很少有这么密集的铁镍颗粒。” 她打开直播,镜头对准碎块,“宝子们,现在我们在青海的陨石矿点,手里这块就是陨石碎块,鉴别陨石最直观的方法就是看熔壳和铁镍颗粒 —— 熔壳是陨石进入大气层时高温形成的,摸起来像玻璃,铁镍颗粒用磁铁就能吸住。”

弹幕瞬间刷屏:

【原来陨石长这样!以前在博物馆都没看清过!】

【主播快用磁铁试试!想看铁镍颗粒吸磁铁的样子!】

【那些偷偷探矿的人会不会是冲着陨石来的?】

【陆先生呢?快用无人机拍撞击坑!想看全景!】

陆峥立刻操控无人机升空,屏幕上很快出现撞击坑的全景图 —— 坑底有几处新鲜的挖掘痕迹,还有散落的矿泉水瓶和包装袋。“有人刚来过!” 苏砚指着屏幕上的挖掘痕迹,“这些土还是湿的,最多离开半小时!”

王主任脸色一变:“肯定是那些偷探矿的!他们肯定想挖陨石里的稀有元素!”

苏砚拿起光谱仪,将陨石碎块放进去,屏幕上的数值很快跳出来:【铁镍含量 28%,氦 – 3 同位素 0.006%,铬 0.33%】—— 比滇西的陨石碎屑含量更高!“这块陨石的氦 – 3 和铬含量都很高,是非常稀有的类型,境外势力肯定想偷采回去做科研或军工用途!”

就在这时,巴图突然喊道:“那边有车!” 众人抬头一看,远处的戈壁上有两辆越野车正朝着这边驶来,车速很快,车身上没有牌照。“是偷探矿的!” 王主任刚想上前阻拦,就被苏砚拉住:“别冲动,我们先躲起来,看看他们要干什么。”

几人躲到旁边的山丘后,看着越野车停在撞击坑边,下来四个穿黑色夹克的男人,手里拿着钻机和采样袋,开始在坑底挖掘。苏砚悄悄打开录音笔,陆峥则用无人机的长焦镜头拍摄 —— 其中一个男人的手腕上,赫然戴着和 “黑蛇” 手下一样的蛇形纹身!

“是境外势力的残余!” 苏砚压低声音,“他们肯定是想继续陈峰的计划,偷采陨石矿脉里的稀有元素!” 她立刻给青海警方发消息,告知位置和人数。

男人挖了大概二十分钟,装满了两袋陨石碎块,准备上车离开时,远处突然传来警笛声 —— 青海警方到了!四个男人见状,立刻开车逃跑,警方的车紧随其后,在戈壁上展开追逐。

“我们也跟上!” 陆峥发动越野车,“他们车上有采样袋,说不定能找到更多线索!”

越野车在戈壁上飞驰,扬起漫天沙尘。苏砚盯着前面的车,突然发现其中一辆车的后斗里,有个熟悉的标志 —— 是鑫源矿业的 logo!“他们和鑫源还有联系!” 苏砚拿出手机拍照,“鑫源肯定还有残余势力,想继续非法采矿!”

经过半小时的追逐,警方终于截停了越野车,四个男人被当场抓获,从车上搜出了五袋陨石碎块和一张手绘的矿脉图 —— 上面标注着青海和滇西的陨石矿脉位置,还用红笔圈出了 “下一步开采计划”,落款是个 “K” 字。

“K?” 苏砚看着矿脉图,“会不会是境外势力的新头目?” 李队的电话正好打来:“苏小姐,我们审了那四个男人,他们说‘K’是他们的老板,在国外指挥,想把青海和滇西的陨石矿脉都控制起来,还说已经联系了国内的同伙,准备在下周动手偷采!”

苏砚握紧手里的矿脉图,心里一沉 —— 没想到境外势力还没放弃,竟然有了新的头目!“我们必须尽快找到‘K’的同伙,阻止他们偷采!”

这时,李教授的电话打了过来,声音里满是激动:“小苏,我带的陨石标本和青海的比对过了,两地的陨石是同一批坠落的!也就是说,青海和滇西的矿脉是连通的,形成了一条巨大的陨石矿带!”

“连通的矿带?” 苏砚心里一亮,“那我们只要守住青海和滇西的矿点,就能阻止他们整个计划!” 她打开直播,对着镜头说:“宝子们,告诉大家一个重要消息 —— 青海和滇西的陨石矿脉是连通的,形成了一条巨大的矿带!那些非法探矿者想偷采矿带里的稀有元素,我们已经抓获了一批,接下来会和警方、地质局一起,守护好这条矿带!”

弹幕里一片沸腾:

【原来两地矿脉是连通的!太神奇了!】

【主播太厉害了!又阻止了非法采矿!】

【那个叫 “K” 的头目一定要抓住!不能让他再搞破坏!】

【我们会一直支持主播!守护矿带!】

夕阳西下,戈壁上的余晖把陨石矿点染成了金色。苏砚拿着那块陨石碎块,对着夕阳看 —— 里面的铁镍颗粒泛着微光,像星星一样。“赵磊老师,” 她轻声说,“我们又发现了新的矿带,会守护好它,不让你的牺牲白费。”

陆峥走到她身边,递过一瓶水:“警方已经在追查‘K’的同伙,地质局也会派专人 24 小时守着矿点。李教授说明天会带团队来做详细勘探,绘制完整的矿带图。”

苏砚点头,看着远处的撞击坑:“明天我们一起勘探矿带,把所有矿点都标记出来,让非法矿贩无处下手。” 她的帆布包里,两把地质锤轻轻碰撞,像是在呼应她的决心 —— 一把代表过去的坚守,一把代表未来的守护。

而此刻,国外的一间豪华办公室里,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看着手里的矿带图,嘴角勾起冷笑 —— 他就是 “K”,手里捏着一张苏砚的照片:“苏砚,你以为抓了几个人就能阻止我?下周,我会让你亲眼看着矿带被开采,让你为赵磊的死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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