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衣帽间的门被推开时，苏曼薇正对着镜子抿口红。
苏家的衣帽间十分大，共有两个大房间。
36岁的女人，身材被普拉提和私教打磨得像件艺术品。后妈裙的收腰设计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
领口开得恰到好处，
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雪白的肌肤。
听到隔壁传来的声音时，苏曼薇惊的晃动了一下。
涛声澎湃。
打开房门，就看到了苏雪正在穿自己大胆奔放裙的一幕。
“妈？你怎么在这里？”
苏雪的声音带着惊恐！
苏雪身上那件酒红色吊带裙，
是苏曼薇上个月在巴黎拍的高定款。
丝绸面料紧紧裹着少女完美的曲线，领口歪到一边，露出半边圆润的肩头。
裙摆被慌乱的动作扯得更短，大长腿的肌肤白得晃眼。
“苏雪！”苏曼薇的声音像淬了冰，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冲过去，鞋跟在大理石地面敲出“噔噔”的响。
“苏雪！你怎么回事？！”
她一把抓住苏雪的胳膊，情绪激动间，胸前的丝绸被扯得更紧，那道惊心动魄的沟壑几乎要绷开纽扣。
平日里精心维持的端庄荡然无存，反而透出种野性的媚。
“妈你弄疼我了！”
苏雪挣扎着甩开她的手，吊带裙的肩带“啪”地滑到胳膊肘，“我穿什么关你什么事！”
“关我什么事？”苏曼薇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套装的纽扣被绷得咯吱响，露出里面黑色蕾丝的一角。
她指着镜子里的苏雪，声音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你是我苏曼薇的女儿！穿这样风骚，丢的是我们苏家的脸！”
苏雪咬了咬下唇：“妈，这是你的裙子，你在说你自己风骚吗？”
苏曼薇气的差点晕倒，满脸通红怒道：
“那能一样吗！”
“我多大，你多大？”
“你还是个孩子！才刚上大学，谁教你这么穿的？”
“苏雪，你从小到大都十分听话，是妈妈的乖宝宝。
可是，你现在怎么现在成了这个样子！”
这话像刀子扎进苏雪心里。她猛地转身，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乖宝宝？
的确，就是因为我从小太听话，什么都听你们的。
一言一行，都按照你和爸爸的想法。
从来没有个人的想法。
你们是开心了，那我呢？
被你们逼着带上这一副完美的面具，
现在被人拿面具威胁，这就是你想要的？！”
苏雪眼泪流了下来，心中不禁有些怨恨自己父母。
他们如果不是从小就把自己当做一件工具来打造，
她如何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威胁？！”苏曼薇的瞳孔骤缩，猛地抓住苏雪的手腕，因为用力，胸前的曲线更显汹涌。
她凑近了，成熟迷人的香水味喷在苏雪脸上，眉头一皱：
“谁威胁你？拿什么威胁你？是哪一家的畜生，还是说，哪一个老东西？”
在苏曼薇看来，自己和老公分别有一家上市公司，身价加起来五百多亿。
能够威胁到苏雪的，只能是权势之家。
苏雪被她眼里的狠戾吓了一跳，却梗着脖子不肯服软：
“是又怎么样？要不是你非让我装公益女神，我会去碰慈善基金的钱吗？
现在好了，这成了别人拿捏我的把柄，你满意了？！”
“慈善基金？”苏曼薇像是被雷劈中，踉跄着后退半步，撞在挂满奢侈品的衣架上。
裙摆被钩住，撕开道口子，露出里面白皙修长的腿。
她顾不上这些，眼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被狠戾取代：“谁拿这个威胁你？说！不管对方权势多大，我也要他的命！”
她抓起化妆台上的手机，因为激动，手指在屏幕上滑了好几次都没点开通讯录。
敞开的领口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那抹晃眼的雪白看得苏雪一阵窒息。
这就是她的母亲，永远用最锋利的爪子护着她，却从没想过她要的不是厮杀，是喘息。
这种沉重、窒息的爱，让她喘不过气来。
“不用你管！”
苏雪突然吼出声：
“从小到大什么事不是你安排的？穿什么衣服，交什么朋友，连喜欢什么颜色都要听你的！这次我偏要自己解决！”
“你解决个屁！”苏曼薇气得破口大骂，抬手就要打下去，可看到苏雪倔强的眼神，巴掌却在半空停住。
她的肩膀剧烈颤抖，精致的妆容被眼泪冲得一塌糊涂：
“你知道这件事曝光的后果吗？
苏家会被唾沫星子淹死！
我的公司、你爸的公司，股价都会被砸跌停！”
如今是短视频时代，任何黑料都会飞速传播。
苏曼薇深知这一点。
“所以在你眼里，只有股价和面子？”
苏雪的声音突然冷下来：
“我是不是你女儿不重要，只要我乖乖当你的提线木偶就行，对吗？”
苏曼薇的心脏像被狠狠攥住，疼得她喘不过气。她想反驳，却看到自己在镜子里的样子：
头发乱了，衣服破了，脸上又是泪又是口红，哪里还有半分女强人的样子？
“小雪……”她的声音软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妈不是那个意思……妈是怕你被人骗……”
“我没被人骗。”
苏雪转身就要走，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下：
“还有，别去找林渊麻烦。我的事，我自己来解决。”
“你敢！”苏曼薇猛地跺脚，因为动作太急，本就松开的纽扣“嘣”地弹飞，露出大半截雪白的后背，肌肤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她自己都没察觉，只死死盯着苏雪的背影，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你要是敢踏出这个门，就别认我这个妈！”
苏雪的脚步顿了顿，却没回头，拉开门就冲了出去。
“砰——”
门被甩上的瞬间，苏曼薇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顺着衣架滑坐在地。
后背的肌肤暴露在冷空气中，她却浑然不觉。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镜子里映出个狼狈的女人——36岁，身家百亿，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却连自己的女儿都留不住。
她想起苏雪小时候，扎着羊角辫跟在她身后，奶声奶气地喊“妈妈最好，我最喜欢妈妈了”。
那时候的女儿多乖啊，让学钢琴就学钢琴，让学礼仪就学礼仪，从不会说半个“不”字。
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是从她逼着女儿把摔碎的古董花瓶说成是佣人碰的那天？还是从她告诉女儿“爸爸出轨不能说，要顾全大局”的那天？
苏曼薇捂住脸，肩膀抖得像筛糠。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为了女儿好，没想到，是她亲手把女儿推得越来越远。
“呜……”
压抑的哭声从喉咙里挤出来，像受伤的母兽在深夜哀嚎。衣帽间的灯光亮得刺眼，照在她暴露的后背上，那片雪白的肌肤在黑暗里，像朵濒临凋零的白玫瑰，美得让人心碎。
过了不知多久，苏曼薇猛地抬起头，眼里的脆弱被狠戾取代。
刚才苏雪不小心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林渊！
对，就是林渊！
她掏出手机，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查一查林渊……祖宗十八代，全部社会关系，我都要！”
“对，现在就查，哪怕他小时候尿床的次数都给我记下来！”
助理：“啊？……好的苏董！”
挂了电话，她缓缓站起身，对着镜子理了理凌乱的衣服。后背的肌肤还在发凉，可眼里的泪已经干了，只剩下冰冷的决绝。
不管你是谁，敢伤我女儿……
我苏曼薇，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