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啊——！”
女助理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躲到傅云洲身后。
傅云洲的脸色也终于变了。
他抬头看了看，什么也没发现，但那种诡异的气氛让他浑身不自在。
他厉声对我喝道：“你到底搞了什么鬼？”
我冷冷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警告过你，是你不听。”
“现在，你惹怒她了。”
“她？”傅云洲皱眉，环顾四周，除了他带来的人，空无一物。
他眼中的警惕很快被怒火取代，他认为我在故弄玄玄。
“我看你是真疯了！”
他不想再待下去，推开我，带着他的人快步离开。
“把她给我看住了，等警察来，告她一个非法入侵和敲诈勒索。”
两个保镖留下来，像两座山一样堵在门口。
我没有反抗，只是平静地捡起地上被摔坏的设备。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林晚的魂魄本就怨气重，如今被傅云洲这么一闹，怨气彻底被激发，已经有了化成厉鬼的征兆。
而他毁了我的法器，我今晚，带不走她了。
等傅云洲走后，警察果然来了。
面对他们，我无法解释晚上的兼职，只能就非法入侵这点认栽。
录完口供从警局出来，已经是后半夜。
我打车回到那个废弃工厂，想看看还有没有补救的办法。
车刚到附近，就看到路边停着一辆劳斯莱斯。
傅云洲居然没走。
他靠在车门上抽烟，脸色在明明灭灭的火光中显得异常阴沉。
看到我，他掐灭烟头，大步走过来。
“你果然回来了。”
“说吧，刚才那些，你是怎么做到的？是藏了什么机关，还是找了人配合？”
他依旧不信邪，认定我是个高明的骗子。
我疲惫地看着他：“傅总，信不信由你，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你……”
话没说完，他的手机响了。
是他的女助理打来的，声音里充满了惊恐。
“傅总！救命啊！我的车……我的车在自己动！”
电话那头传来刺耳的刹车声和女人的尖叫。
傅云洲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挂了电话，死死地盯着我：“是你做的？”
我摇摇头：“是她做的。”
“她恨你们弄脏了她的画室，还毁了她生前最珍视的东西。”
傅云洲眼中的坚信终于开始动摇。
他想起了助理踢翻的香炉，想起了自己踩碎的相机。
那些在当时看来无足轻重的举动，此刻却显得无比致命。
他抓着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你让她停下！要多少钱你开个价！”
我甩开他的手：“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傅云洲，你冲撞了亡魂，污了她的安息之地，这是钱解决不了的。”
“你很快就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代价。”
说完，我不再理他，转身走进了黑暗的厂房。
身后，傅云洲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你给我站住！你到底是谁？”
我没有回头。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惹上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