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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春日迫近,日子一天比一天暖,赫赫有名的李员外决定举办一场春日宴,宴请京城达官显贵,表面是庆祝春日到来,实则是为其子选妻,我和牡丹被选中为春日宴表演,一听到这个消息,我和牡丹都很兴奋,终于能出去好好玩一玩了。

“牡丹姐姐,你和李泉……”芍药的话还未说完,牡丹的脸就先红了起来。“他说了,等他及第,功成名就,就来为我赎身,娶我为妻。都安红着脸说。

“牡丹姐姐,你看,进了李府,肯定全是名门显贵,凭姐姐的容貌身段和才情,必是少不了人追捧的,何必等那个穷小子啊。”芍药打趣道

牡丹笑了笑,“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此生得遇李郎,能带我摆脱这浮萍一般的生活,我已倍感满足,不再奢求别的了。”

[李员外府]

牡丹与芍药足尖轻点,裙裾旋成绽放的花,衣袂翻飞处似携着风露。粉白花瓣自广袖暗袋飘落,与茜纱上的金线流光缠绕,恍若春日云霞坠入人间。忽而错步相偎,青丝与披帛交缠,旋即又盈盈分开,水袖如银河倾泻,在空中划出两道柔美的弧线,将满堂月色揉碎成星子,随舞步簌簌坠落。

一时间,赢得满堂喝彩。

一舞毕,我与牡丹被赐落座,推杯换盏间,甚是无味。“姐姐,我出去走走,要不要一起。”

我牵起牡丹的手,往后花园走去。

[后花园]

牡丹与芍药正在紫藤架下扑蝶。牡丹鬓边的红绡花颤巍巍晃动,忽被一股酒气裹挟的咸猪手攥住。李员外之子李公子醉醺醺拦住去路:”小娘子生得比园里牡丹还艳,不如……”

牡丹惊得花容失色,芍药却盈盈福身笑道:”公子好眼力!听闻您最爱诗酒风流,不如以园中春色为题,我们姐妹为您舞上一曲?”不等对方反应,芍药已将牡丹拉至石案旁,研墨铺纸写下”牡丹亭畔醉春风”七字,”若公子能即兴赋诗,我们定当以《霓裳》助兴。”

李公子仗着读过几首酸诗,摇头晃脑拼凑出几句歪诗。芍药拍手称妙,取出笔墨将诗抄在素绢上:”此等佳作若能悬于画堂,定能彰显公子才情!”转身又唤来小厮:”快请管家将公子墨宝装裱,明日我姐妹要亲自呈给李员外鉴赏。”

李公子这才酒醒三分,他那些粗鄙字句若被父亲看见,少不了一顿家法。忙不迭作揖求饶,芍药却笑着扶住他:”公子既爱惜羽毛,不如先去醒酒?”待纨绔落荒而逃,牡丹才破涕为笑:”好妹妹,这招’以诗为笼’真是妙极!”

“公子,偷听别人说话,实在不是君子所为。”“嘘,这女子着实是有意思,与寻常女子不同,像一只小狸猫”假山后,安澜侯将芍药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在手下魏晨的提醒下咳嗽了两声,倚着山体半垂眸,漫不经心地将折扇从袖中抽出,骨节擦过掌心时发出沙沙轻响,待扇面完全展开,斜斜遮在唇前,倒像是要藏住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次日,李员外听闻儿子行径,果然将其关了半月书房。而芍药托人送还的诗绢上,”牡丹亭畔醉春风”七字下,不知何时多了行蝇头小楷:”劝君莫做登徒子,留得清名在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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