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不……你不能这么做!”温霜惊慌失措的摇着头,无力的反抗着。
她因为恐惧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着,死死盯着谢聿珩手中那根泛着冷光的棒球棍。
谢聿珩神色淡漠,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棍身,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他抬眸,眼底没有一丝温度:“做错事,就要接受惩罚,不是吗?”
话音未落,他抬手示意,两名保镖立刻上前钳制住温霜的手臂,将她死死按在地上。
“放开我!谢聿珩,你疯了!”温霜拼命挣扎,指甲在保镖手臂上抓出血痕,可对方的力道纹丝不动。
谢聿珩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
“啊——”
凄厉的惨叫声划破空气,伴随着“咔嚓”两声脆响,温霜的双手以诡异的角度扭曲变形。
剧痛如潮水般席卷全身,她的眼前一片漆黑,冷汗瞬间浸透衣衫,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呜咽。
谢聿珩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疼吗?”
温霜的嘴唇被咬出血,泪水混着冷汗滚落,却死死咬着牙不肯再发出一点声音。
谢聿珩冷笑一声,松开手站起身,用眼神示意保镖:“这是你自找的,把她带走。”
温霜被强硬的绑在车后,一路拖行至拍卖会现场。
路面格外颠簸,碎石头磨破她的皮肤,狰狞的伤口变的血肉模糊。
鲜血争先恐后的涌出,在身后拖出一道刺目的红痕。
她只能艰难的喘息着,疼到几乎快要窒息。
刚到拍卖会的展厅时,奄奄一息的温霜就被架到了展示台上。
灯光刺得她睁不开眼,她被毫不留情的剥下衣服,浑身赤裸的躺在光芒的中心。
无数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台下传来窸窸窣窣的议论声:
“这不是谢总养的那个小情人吗?怎么舍得拿出来拍卖了?”
“啧,玩腻了吧?不过这副模样……倒是更带劲了。”
“今晚我就是砸进去几百万,也要把她带回去感受一下什么滋味!”
轻佻的笑声像刀子一样扎进温霜心里。
她蜷缩着身体,试图遮挡自己,可折断的双手让她连这点尊严都做不到。
谢聿珩坐在VIP席上,指尖轻敲酒杯,声音冷淡:“一个不听话的金丝雀罢了,总得让她知道,谁才是主人。”
台下哄笑一片,竞价声此起彼伏。
最终,谢聿珩的人以天价拍下她,像是完成一场早已安排好的羞辱。
温霜跌跌撞撞的被扔在谢聿珩脚边。
他俯身抚过她泪痕斑驳的脸,居高临下的开口说道:“以后要听话,知道吗?”
温霜浑身发抖,却缓缓抬头,扯出一抹顺从的笑:“我会听话的……可不可以,放过我……”
谢聿珩满意地笑了,像对待宠物般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唇瓣:“这才乖,早这样不就好了?”
回到别墅后,温霜小心翼翼的翻找着包里的银行卡。
里面装着自己这些年偷偷攒下的钱。
她将欠谢聿珩的部分留下,剩下的全部换成了一张离开的机票。
去意大利最早的航班是后天上午。
“就快要解脱了……”她流着泪喃喃自语,折断的手腕传来钻心的疼,没有人帮她处理,她只能自己用酒精消毒,笨拙的包扎。
东西已经全部收拾好了,她现在必须要想办法赶紧离开别墅。
但还没来得及找借口,谢聿珩突然闯进她的房间,一把拽起她的手臂。
温霜疼得脸色煞白,却不敢反抗:“发生什么事了?”
“梦漓被绑架了。”谢聿珩脸色阴沉,声音紧绷,“对方点名要你去换。”
温霜的心脏猛地一沉:“谁?”
“陈枭。”
这个名字像一盆这个名字像一盆冰水浇下。
她很清楚这个人和家中的纠葛。
当年陈枭和父亲一直是商业上的对手,最后直接反目成仇,在家族破产后还扬言要让她生不如死。
这次绑架的真正目的,其实就是她。
“不,我不能去……”温霜疯狂的摇头,身上的伤口也因为剧烈的动作而裂开,“他会折磨死我的!谢聿珩,求求你……”
谢聿珩一把扣住她的腰,强行将她塞进车里,眼神冷得骇人:“你不去,梦漓就会死。”
他捏住她的下巴,声音低沉:“相信我,我会救你出来。”
温霜看着他眼底的决绝,忽然笑了,笑得凄凉:“如果可以,我宁愿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你……”
废弃仓库里,温霜被粗暴的推倒在地。
胳膊蹭破了一大块皮,她艰难的喘息着,余光里看到有人走到了自己的身边。
她抬头,却看到沈梦漓好端端地站在陈枭身旁,唇角带着讥诮的笑。
“合作愉快。”沈梦漓冲陈枭举杯,眼神轻蔑的扫过温霜。
温霜的血液瞬间凝固:“你们……是一伙的?”
沈梦漓轻笑一声,蹲下身捏住她的脸:“是又怎样?你去告诉阿珩啊,看他信你,还是信我?”
温霜整颗心像是坠入了谷底,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沈梦漓站起身,优雅地整理裙摆:“好好享受吧,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的造化了。”
仓库门关上的瞬间,陈枭笑的狰狞,随手拿起角落里的钢管,狠狠砸在了她的背上。
惨叫声响彻了整个仓库,鲜血洒满了整个墙面。
两天后,温霜像破布一样被扔在路边。
她的脸肿到看不出原本的样貌,肋骨断了两根,胳膊上布满了深可见骨的伤口,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
刺眼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她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用尽最后的力气,她拦下一辆出租车,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去机场……”
坐上飞机的那一刻,温霜再也控制不住的失声痛哭起来。
看着窗外那些高楼大厦变得越来越渺小,直至被厚重的云层遮盖到消失不见。
她解脱般的闭上了眼。
终于可以逃脱噩梦般的日子了。
从今往后,她只想为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