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呢哪儿呢？】
于瑾璃眼前一亮，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法力，只有法力提升了，他才有机会化形。
做鱼实在太不方便了。
饲料再好吃，也没有烹饪好的饭菜香啊！
系统尽心尽责地指路：【就在前面那个摊位，有一颗拇指大小的绿珠子。】
于瑾璃寻觅一番：【摆在最角落的那个？】
系统：【是滴。】
标价五块。
【你知道五块钱在这个时代意味着什么吗？】于瑾璃有些泄气，【足够一家三口半个月的口粮了。】
程经武又不是什么傻大款。
他怎么能指望程经武为了一条鱼花这么多钱？
许是于瑾璃的目光太过热切，程经武鬼使神差地在摊位前停下了脚步。
“程队，这里是卖古玩摆件的，”曲文彬隐晦地提醒，“卖鱼缸的小摊还在前面。”
什么东西沾了古董这两个字都得溢价，哪怕是普普通通的鱼缸，在古玩摊子都会被包装成唐宋时期的珍品。
老板一听不乐意了：“鱼缸我们这里有的伐，唐朝的官窑，清朝的青花瓷，想要哪个自己挑。”
果然都是这个套路。
曲文彬正要离开，却见自家队长忽然弯下腰，捡起一个瓷器左右打量。
我的哥，老板是忽悠你的啊！
什么古董能拿出来摆地摊？
他赶紧冲俞智峰使眼色。
“老曲你咋了？”俞智峰不解，“眼睛不舒服吗？”
得，老俞这家伙是指望不上了！
相比曲文彬的崩溃，程经武则淡定得多。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血来潮在这里停下。
心里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催促他。
脸盆里的于瑾璃都快急死了，为了让程经武注意到那颗绿色石头，他喊了一口水，张嘴往那石头的方向吐！
水流引起了程经武和老板的关注。
老板连忙起身检查了一番，确认自己摊位上的东西没被水碰到，略带遗憾地警告程经武：“小心着点！”
“要是弄脏了我的宝贝，你们可得原价赔偿！”
程经武没有理会老板说什么。
他的目光顺着水渍的方向，瞥向被摆放在角落的那枚绿色石头。
圆润有光泽，仿佛散发着莹莹宝光。
“老板，这个怎么卖？”他转头指向一只青花瓷碗，碗口有巴掌大，很适合用来带阿鲤出门。
老板努了努嘴：“明码标价，概不还价。”
五块钱。
按这个价买的纯属怨种。
程经武索性放下碗，抬步欲走。
老板连忙招手：“别急着走好伐，价格好商量。”
程经武开口就是屠龙刀：“两块。”
老板脸色都变了：“小同志，砍价不是这么砍的，五块钱的价你对半砍啊？”
“那要不这样，”程经武状若随意地把那颗绿色的石头捡了起来，“这俩加起来五块，卖不卖？”
“行行行！”老板笑得见牙不见眼，“就当交你这个朋友了，下次再来啊！”
银货两讫，程经武当即将于瑾璃转移到了青花瓷碗中，连同那颗绿色的石头也放入其中。
曲文彬一脸肉疼：“那可是五块钱啊，就买这俩破玩意儿，也太不值当了！”
程经武倒是无所谓，他觉得阿鲤刚刚的举动，分明是向他表达它想要那颗绿色石头。
他低头端详怀里的锦鲤。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鎏金般的鳞片，似乎在绿色石头的映衬下更加耀眼夺目。
察觉到男人的目光，于瑾璃终于舍得将自己的注意力，稍稍从绿色宝石的身上分出一部分给自己的饲养人。
这次谢谢啦。
不过之前他也帮程经武逮捕了小偷，还帮他把积压的玉米和白菜都卖了出去。
扯平了。
于瑾璃小嘴一张，吐了个泡泡，算是给自家饲养人的奖励。
随后屁股一扭，转头研究绿宝石去了。
被敷衍的程经武：“……”
这小没良心的。
他们离开后不久，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匆匆赶到摊位前：“老板，我把钱带来了，你快把那枚绿色的宝石拿给我！”
老板一愣：“我这哪有什么绿色的宝石？”
“就是那颗绿色石头，之前就放在这来着！”老者指了指摊位边缘。
“你说它啊！”老板恍然，“刚刚被人买走了。”
“什么？！”老者大惊失色，“我不是让你帮我留一下吗？”
老板不以为然道：“您这话说的，哪有人拒绝送上门的生意啊？”
“人家给了钱，我自然卖给他，谁知道你还买不买那破石头。”
“破石头？”老者没好气道，“你懂什么？那可是难得一见的帝王绿翡翠，就那一颗放在京都能卖几十万都不止！”
老板才不会随便相信一个老头的话。
他自诩眼力不错，当即辩驳道：“帝王绿？我看你是老眼昏花了吧？当我没见过翡翠吗？”
“谁家翡翠跟鹅卵石一样光滑？”
翡翠这玩意儿说白了，也是从玉料里头开出来的，多少保留了石头的特性。
除非经过人工打磨，才能打磨成类似鹅卵石那样圆润的表面。
正因如此，老板才认定那就是一颗绿色的石头。
老者错失宝贝，遗憾在所难免。
本着不能让他一个人难受的想法，他坦言道：“那是你没见过真正的极品！”
“老坑玻璃种的帝王绿翡翠，它的表面就是如同丝绸一般光滑，结构致密得如同凝固的玻璃！”
“五块钱，你五块钱就把价值百万的宝贝卖给了别人，我都替你惋惜！”
老板心脏漏跳一拍，此时他还心存侥幸：“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在这时，围观人群中走出一名青年：“我来告诉你凭什么！”
他扶着老者，扬声道：“我爷爷是羊城博物馆馆长薛文涛，国内有名的历史学家和文物鉴定师。”
“他说你那石头是帝王绿，那就一定是帝王绿，绝不会错！”
老板顿时如遭雷劈！
薛老，居然真的是薛老！
薛老的名声只要是干古玩这一行的，就没有不知道的。
他所出版的鉴宝类书籍，至今还被古玩界奉为圭臬。
“我，我两块五把帝王绿翡翠卖给了他们。”老板欲哭无泪。
听到这话，薛老更是一阵无语。
“爷爷，他们应该还没走远，我带老板把他们追回来应该来得及。”薛关山看不下去，当即想要把宝贝追回来。
“算了。”
薛老叹了口气：“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只希望那宝贝能落到真正懂它的人手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