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秋楠又一次被何雨晨的本事折服，眼里满是钦佩。
“祖上原是做厨子的，从小耳濡目染就会些。
尝尝看合不合胃口？”何雨晨递过筷子。
“太好吃了！这鱼简直是我吃过最鲜美的，要是以后吃不着可怎么办？”丁秋楠觉得鱼肉里还裹着蜜糖似的甜味。
“傻丫头，想吃随时来找我，还能让你馋着？”何雨晨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
“一言为定！只要我想吃，你随时都得给我做。”丁秋楠郑重其事地伸出小拇指。
“没问题，说到做到。”
这几天相处下来，何雨晨确实被这个天真善良的姑娘打动了。
四合院内，秦淮茹提着土特产孤零零地进了门。
贾张氏伸长脖子往她身后瞧：”你表妹人呢？不是说好跟你一道来？”她们谋划着破坏傻柱相亲的事，对秦京茹格外关注。
“本来答应给她说亲，得帮她出路费。
听说要自掏腰包，立马改口说明儿自个儿坐车来。”秦淮茹不屑地撇了撇嘴。
“乡下丫头还挺会算计。”贾张氏冷笑，”能嫁到城里是祖坟冒青烟，还这么斤斤计较。
真要跟了傻柱，往后怕是靠不上她帮忙。”
“奶奶，傻柱回来啦！手里空着呢。”棒梗风风火火闯进来报信。
“什么？这个没良心的！我们费心费力给他张罗婚事，他倒好，连饭盒都不带了？非得跟他理论理论！”贾张氏拍着炕沿就要起身。
“妈您先别急！”秦淮茹连忙拦住，”眼下最要紧的是让他亲事黄了，往后的好处才长久。
为个饭盒闹别扭，反倒坏了正事。”
她理了理衣裳往外走，正好碰上刚下班的傻柱，立刻换上笑脸：”柱子，最近怎么都不见你带饭盒回来了？”
“秦姐，咱们还是保持距离吧。”傻柱眉头紧锁，”我还得找对象呢，让人误会可不好。”
最近这寡妇一家偷鸡摸狗、装模作样的做派让他愈发厌恶——明明是她勾搭许大茂，反倒诬陷人家调戏；怂恿自己偷公家财物，转身又半夜找易中海要粮食，全被他看在眼里。
果然像弟弟何雨晨说的，这寡妇的心思比马蜂窝还密。
“傻柱，你就这么讨厌姐？姐哪点亏待你了？”秦淮茹眼圈发红，声音带着哭腔，活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可怜虫。
外人要是瞧见，准以为是傻柱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秦姐，有事说事，别挡道。”傻柱不耐烦地皱眉。
“哎哟，脾气见长啊！”秦淮茹抹了抹眼角，”你不是要娶媳妇吗？姐特意跟表妹提了，明儿她就到，你俩见个面，姐够意思吧？”
“谢了，不用麻烦。”傻柱摆摆手。
“你这人怎么不知好歹？姐今儿专程跑乡下张罗，你连这点面子都不给？”秦淮茹不依不饶。
傻柱沉默片刻，勉强点头：”行吧，见就见一面。”
反正走个过场，不满意就拉倒，他心里惦记的始终是冉老师。
弟弟何雨晨之前说过，秦淮茹八成会先带表妹去见许大茂。
他倒要瞧瞧，这事会不会真被何雨晨说中。
夜色渐深，何雨晨与丁秋楠用过晚餐后，继续探讨医书中的疑难杂症。
两人谈兴愈浓，何雨晨在讲解过程中，对医道传承又有了新的感悟。
他暗想，若能完全掌握李药师与韦萨里的医术精髓，天下恐怕再无难治之症。
转眼已是深夜，何雨晨不便多留，起身告辞。
“时候不早，我先回去了，你也早些歇着，明日还要工作。”
“好，路上当心，何大哥。”丁秋楠柔声回应。
何雨晨推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时，将近九点半。
傻柱和何雨水的房间仍亮着灯。
何雨水正端着洗脚盆往外走，瞧见推车进院的何雨晨，连忙凑上前：”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有几道题弄不明白，正等着你给我讲呢！”
近来她按照何雨晨提供的习题复习，每晚都等他讲解。
奇怪的是，经他点拨后，同类型的题目她都能融会贯通。
她暗自思忖，若是哥哥参加高考，必定能金榜题名。
“你去把题目准备好，待会儿教你。”何雨晨点头应道。
这时傻柱推门招手，何雨晨走进他的屋子。
“弟弟，你猜今儿个院里出了啥新鲜事？”傻柱一脸神秘。
何雨晨淡然一笑：”不必猜，可是秦寡妇说她表妹要来相亲？”
“神了！”傻柱瞪圆双眼，”你怎么啥都知道？她确实说明日要带表妹来见我。”
“明日你见不着人。”何雨晨语气笃定。
“为啥？”傻柱满脸困惑。
“厂里下午不是要放电影？许大茂负责张罗。”
“没错！”
“等着看吧，秦淮茹肯定会先带表妹去占领导座位，好吸引许大茂注意。
要是让他知道那姑娘是来跟你相亲的，非得说你坏话不可——比如你脑子不灵光，跟寡妇纠缠不清……若是她表妹当真，当天就会离开。”
“许大茂这 ** ，真是欠收拾。”提到许大茂，傻柱就气得攥紧拳头。
“事情还没发生呢。
反正你明日食堂也不忙，且看看我说得准不准。”何雨晨笑着劝慰。
“成，那我就等着瞧。”傻柱点头道。
“我得去帮雨水复习功课了，咱们家怎么也得培养个清华的高材生，这可是仅次于你娶媳妇的大事。”何雨晨说道。
“雨水真能考上清华？”傻柱将信将疑。
“放心，有我在，清华北大随她挑。
若我真想考，还不是易如反掌？”何雨晨语气轻松。
以他如今的造诣，上大学实属多余。
凭借系统的能力，当个教授都绰绰有余。
眼下最要紧的是积攒功德点提升实力。
傻柱对弟弟的本事深信不疑。
从小到大都是全校第一，还被老中医收为关门弟子，如今已是医务室主任，月薪一百多块，堪称全院之冠。
何雨晨轻松帮妹妹何雨水解决了学习上的困惑，小姑娘恍然大悟，看向哥哥的眼神充满崇拜。
“哥，你要是参加高考，绝对能考上大学。”
“我可没那功夫。
你认真看我整理的复习资料，考上华清不成问题。
等考完试，哥给你准备个惊喜。”
“真的？对了哥，你觉得于海棠人怎么样？”
“于海棠？挺好看的姑娘，问这个做什么？”何雨晨随口应道。
“嘿嘿，让她当我嫂子好不好？”何雨水调皮地眨着眼睛。
“啪！”何雨晨轻拍她的额头，”小小年纪就学人做媒？小心以后找不到婆家。”
“哎呀，哥！我是认真的，于海棠对你有意思。”
“我现在一心研究医术，没空谈情说爱，你别瞎掺和。”何雨晨故作严肃，”还有你，大学毕业前不许谈恋爱，否则我饶不了那小子。”
“明明在说你的事，怎么扯到我身上了？”何雨水小声嘀咕。
“为你好。
明天轧钢厂放电影，下午休息，带你去看。”
“太好啦！谢谢哥！”何雨水开心地跳起来，连日复习早把她闷坏了。
……
第二天一早，何雨晨在院子里打完太极拳，额头沁出细汗。
回屋煮了香喷喷的小米粥和水煮蛋。
没多久，小当和槐花蹑手蹑脚地钻进屋来。
“雨晨叔。”
“进来吧。”何雨晨给她们盛好粥，又各自剥了个鸡蛋。
两个丫头吃得津津有味。
生在重男轻女的家庭里，平时难得吃饱，好东西都进了哥哥棒梗的肚子。
“擦干净嘴巴再走，别让人看见。”何雨晨叮嘱道。
“谢谢雨晨叔，你最好了。”
看着她们纯真的笑脸，何雨晨也露出笑容，只希望她们长大后能保持这份纯真。
送走两个小姑娘，何雨晨往保温饭盒里装好小米粥，又加了两个煎蛋，骑着自行车赶往厂医务室。
丁秋楠早已坐在诊桌前看书，见何雨晨进来，立刻展露笑颜。
“何大哥早。”
“早，给你带了早饭。
一看就知道你又没吃，昨天不是说了吗，老这样胃会出毛病的。”何雨晨递过饭盒。
丁秋楠没想到他会特意带早餐，心里一暖，眼眶微微发红。
“谢谢你何大哥，你真好。”
“快吃吧，领导照顾下属是应该的。”
“嗯。”虽然他说得轻描淡写，丁秋楠还是忍不住心生欢喜。
厂里早就宣传过医务室的新政策，一大早就有工人前来就诊。
这是职工福利，确实有伤病的还能开到病假条。
何雨晨为几位工人看诊，患者们纷纷赞叹不已，直呼神医——光看面色就能诊断，不是神医是什么。
他看病效率极高，中西医结合，很快就解除了工人们的病痛。
丁秋楠作为助手忙得脚不沾地。
不到半天功夫，何雨晨便接诊了二十多位患者，口碑迅速在轧钢厂与机修厂传开。
“你这咳嗽是车间粉尘刺激造成的，病程得超过一年了吧？”
“何医生诊断得太对了！能痊愈吗？”
“需要中药温养调理。
我给你开个方子，坚持服用两个月就能见效。
不过工作时务必戴好防护口罩，否则病情会反复。”
“何大夫，这些药费能走报销吗？”工人们最惦记这个问题。
何雨晨温和地解释：”别担心，厂里有规定，职业伤病都纳入保障范围。
药费不贵，记得保留发票找车间主任签字就行。”
“太感谢您了何大夫！您真是华佗再世！”
“民警同志，就是这间诊室。”走廊上突然响起说话声。
杨厂长带着几位公安人员走进医务室。
何雨晨正疑惑时，领队的警官已笑着上前：”何雨晨同志，咱们又见面了。”
“您是……昨天河畔那位？”何雨晨想起垂钓时偶遇的警察。
“对。
今天专程来送表彰锦旗和奖励金。
没想到您既是英勇救人的模范市民，还是位妙手仁心的好大夫。”民警眼中满是赞赏。
他对这个隆冬时节跃入冰河救人的青年记忆犹新。
“您过奖了，都是分内之事。”
“这可不能马虎。
现在上级重点表彰精神文明先进，像您这样的榜样必须广泛宣传。”
“何主任，待会儿让宣传科好好报道您救人的壮举。”杨厂长接话道。
何雨晨心下无奈，但这份荣誉既然来了，也只能坦然接受。
“这是组织授予您的锦旗和奖金。”警官郑重递上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