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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开篇诗歌:

你的爪印已不再轻盈,

却仍固执地踏过我的梦境。

当暮色漫上你琥珀色的眼睛,

我才明白,

有些告别,

是生命最后的温柔馈赠。

自那以后晓妍依旧坚持做自己,不搞什么业绩。几年后她离职出来在一处位置稍偏一点的小区门口开了一家 “星光小宠” 诊所,门头还做了两颗金色的小星星做标识。

一颗叫流星,一颗叫星光。

她慢慢积累客户,经过金毛事件以后,她不再只依靠直觉去判断病情,而是会先提出多种详细方案,让不同经济能力的宠主选择检查项目,细心,认真,口碑好,慢慢生意也就做起来了,设备也从简陋换到了新款,而情绪稳如老狗的星光每天最积极的事,是在诊所在门口迎接客人。

晓妍也在那里收获了爱情,并步入了婚姻的殿堂,那天,星光代替了其中一个花童的位置,让自己和晓妍一起融入一个新起点 “家庭”。

“当晓妍第一次把新生儿抱回家时,星光用残缺的三爪支撑着身体,小心翼翼地将鼻子凑近襁褓。那一刻,十二年的光阴在它琥珀色的眼睛里流转——从被救的流浪狗,到守护者,再到如今,成为一个家庭的见证者。”

衰老的征兆

晓妍轻轻放下听诊器,手指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作为经验丰富的兽医,她太熟悉这个触感了——腹腔内那个不规则的硬块,边缘模糊得像是融化的蜡。星光安静地趴着,只是在她触诊到特定位置时,耳朵会轻轻抖动一下。

“妈妈,星光疼吗?”四岁的女儿小雨踮着脚尖,小手轻轻抚摸着星光灰白的毛发。阳光透过窗帘,在星光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让它看起来就像当年那个在货车里望向晓妍的小流浪狗。

“星光老了,”就会这里疼那里疼。晓妍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伸手揉了揉女儿柔软的头发。这个动作让她突然想起十二年前,自己也是这样抚摸着刚被救出来的星光,星光抬起头,用湿漉漉的鼻子碰了碰小雨的手,就像当年它第一次安慰晓妍时那样。这个熟悉的动作让晓妍眼眶发热,她想起第一次给星光换药时,它也是这样忍着痛,用鼻子轻碰她的手腕。

确诊肿瘤

B超室里,仪器发出的嗡鸣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晓妍盯着屏幕上的阴影,突然想起13年前那个改变她一生的雨夜。那时的她刚逃离家暴,重返学校,遇见了被关在货车里的星光。

“肿瘤已经侵犯到肝脏了。”她对着空荡荡的诊室说道,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作为专业兽医,她见过太多类似的病例,但此刻所有的医学知识都变成了冰冷的刀刃。

“妈妈,星光会好起来吗?”小雨仰着小脸问道,眼睛里盛满了星光。这个问题像针一样扎进晓妍心里,她蹲下身把女儿搂进怀里说,”星光会很勇敢,就像它教妈妈要勇敢一样。

“晓妍轻声回答,看着星光用残缺的三只爪子艰难地慢慢地走到小雨身边,轻轻舔了舔孩子的小手。

病痛加剧

随着肿瘤扩散,星光开始出现更多症状。它走路时后腿明显无力,常常走着走着就突然跌倒。最让晓妍心痛的是,一向爱干净的星光开始控制不住大小便,那天清晨,晓妍发现星光正拼命用前爪扒着地板,试图把自己拖到厕所去。它的后腿完全使不上力,指甲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当失禁发生时,星光突然僵住了,琥珀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和羞愧。

“没关系的,宝贝。”晓妍跪在地上清理,声音哽咽。小雨也学着妈妈的样子,用小手轻轻抚摸星光的头:”星光不怕,小雨帮你擦干净。”

这一刻,晓妍突然想起星光第一次学会用三只脚接飞盘的样子,那时的阳光那么好,它在草坪上摔了无数次,却每次都倔强地爬起来。现在,同样的倔强让它即使瘫痪了也要努力保持尊严。

最后的时光

在星光生命的最后几周,晓妍把诊疗室搬到了家里。她每天给星光配药、换敷料,小雨则负责给星光讲故事、唱歌。孩子天真的笑声常常让星光竖起耳朵,尾巴轻轻摇晃。

某个深夜,晓妍被一阵轻微的响动惊醒。她看见星光正用前爪艰难地向婴儿房挪动,身后拖出一道长长的水痕,

“想去看看小雨是吗?”晓妍轻声问道,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她小心地把星光抱到女儿床边,看着它用鼻子轻轻碰了碰孩子露在被子外的小手。

这个画面让晓妍想起十二年前,星光第一次保护她的场景。那时的它也是这样,明明遍体鳞伤,却还想着守护别人。

永恒的告别

这是她作为兽医这辈子最艰难的一次。

“睡吧,我的小勇士。”她抚摸着星光灰白的毛发,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小雨紧紧抱着她的布娃娃,大眼睛里噙着泪水:”星光要去天上做真正的星星了吗?”

星光最后舔了舔小雨的手,又看了看晓妍,嗷呜嗷呜的叫了几声,像是告别最郑重的仪式,琥珀色的眼睛里盛满了十二年的爱与守护。生命监护仪发出长长的”滴——”声时,晓妍把女儿紧紧搂在怀里,呆呆而看着心电线条,像那年流星滑落人间的情景,拖着小尾巴的星点亮纯黑色的夜空,现在它们又要回去了,有好像从未陨落的星

“妈妈,以后我想星光了怎么办?”小雨抽泣着问。

晓妍轻轻擦去女儿脸颊上的泪水,将她抱到窗前。黎明的天空泛着淡淡的蓝,最后一颗晨星依然明亮地悬挂在天际。

“看,小雨,”晓妍指着那颗最亮的星星,声音温柔而坚定,”那就是星光在看着我们。它会在天上,守护你。”

小雨仰起小脸,晨光在她湿润的眼睛里闪烁:”真的吗?”

“真的。”晓妍蹲下身,与女儿平视,”当你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它会从窗户洒下银色的光;当你做噩梦时,它会用温暖的光芒包围你;当你开心地大笑时,它会在天上开心地眨眼睛。”

晓妍轻轻握住女儿的小手,指向天空不同的方向:”你看,它在这里,也在那里。就像以前它总是跟在我们身边一样,现在它变成了真正的星,可以同时出现在所有需要它的地方。”

小雨突然挣脱妈妈的手,跑到书桌前拿出蜡笔和画纸。她认真地画着,小小的眉头紧锁。几分钟后,她举着画跑回来——纸上画着一个发光的狗狗,外面围着一个星星的形状,周围散落着无数小星星。

“这是星光,这是它撒下来的小星星,给我们当礼物!”小雨兴奋地说,眼泪还没干,笑容却已经绽放。

晓妍将女儿搂进怀里,望向窗外渐渐亮起的天空。她知道,从今往后,每一个星光璀璨的夜晚,都会是这个家的守护者在温柔地眨眼。而那颗最亮的星星,会一直注视着她们,就像过去十二年一样,永远不离不弃。

而现在的晓妍终于拥有自己的诊所,成为一位独立自信 善良 认真负责的动物医生。

无论是流星还是星光都陪伴她走过了几个人生重要节点,只要一点勇气,向前稍稍迈一小步,小小一个举动就可以为生命撑起一片天空,一分钟,一年,还是13年….

它们一直都是彼此的光。

结尾诗歌

你曾是坠落的星,

短暂却明亮。

如今你回到夜空,

而我,

将带着你给的光,

继续前行。

关于爱

你教它听懂”坐下”、”握手”的人类规则,它用一生证明——你永远值得被坚定选择。

它们总提醒你:”别难过,我在这里。”

关于成长

“我们都在学习用残缺的身体,走完整的路。”

关于告别

“晓妍望着女儿画纸上发光的狗狗,突然发现——那些被人类称作’陨落’的星辰,其实只是换了个位置继续闪耀。就像星光此刻化作的晨星,正将十二年的温暖,酿成永不熄灭的黎明。”

此卷完。

温馨提示:“本文纯属虚构,所有人物、情节、地点均为创作需要设定,与现实中的任何个人、团体、事件无涉。请勿将小说内容与现实挂钩,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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