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时熙从未想过,一个吻可以持续这么久。
她被厉九骁锁在那双如铜墙铁壁般的手臂间,被迫承受着他越来越贪婪的索取。
起初她还小心翼翼地抵着他的胸膛,生怕他一个失控就在车里做出更过分的事。
可渐渐地,她的手臂软了下来,指尖不自觉地揪紧了他的衣襟。
缺氧让她的意识开始模糊。
厉九骁的吻像一场暴风雨,席卷了她所有的感官。
他的唇舌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每一次深入都让她战栗不已。
厉九骁也没想到,这个曾经在信纸上向他甜甜道谢的小姑娘,唇舌会如此甜美。
十八岁,姐姐出国时,让他替她给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写回信。
十九岁那年他远赴海外,在特训组一待就是八年。
二十二岁时,为了追查姐姐的下落,他中断了与尹时熙的书信往来,主动请缨参加最危险的“飞鹰计划”,潜入缅甸犯罪集团内部。
那五年里,他枕下永远压着一把枪,连睡觉都保持着三分清醒。
女人的滋味?他连想都没想过。
直到重新遇见尹时熙。
她就像书里写的那样——是男人的天堂,是戒不掉的罂粟,是他这个漂泊者想要留下的归宿。
厉九骁发现,自己一碰到她就失控。
几个吻怎么够?他恨不得现在就撕开这件碍事的灰裙子,把她压在身下,做尽所有亲密的事。
“嗯……”
尹时熙细微的呜咽唤回他的理智。
厉九骁这才发现,自己掐在她腰上的手劲大得惊人。
“呜……”她身子颤得厉害,眼里噙着泪,却不敢大声抗议,只敢小小声地抽气,像只怕被主人丢弃的幼猫。
厉九骁喉结滚动,强迫自己松开手,撩起裙摆,才发现那截细嫩的肌肤已经泛红。
“疼,怎么不说?”
“我怕……”
“既然知道怕,就乖乖的,不要惹我不高兴。”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挲着那片被他掐红的肌肤:“你在我那儿听到的、看到的,一个字都不能说出去,明白吗?”
尹时熙咬着下唇点头,湿漉漉的眼睛里写满恐惧与委屈。
厉九骁低笑一声,突然将她整个人抱起来调了个方向,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这个姿势让尹时熙瞬间涨红了脸,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身体的变化。
“放心,”他贴着她滚烫的耳垂哑声道,“你的腰子现在很安全。”大掌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但别的地方……就不一定了。”
尹时熙僵在他怀里,一动不敢动。
接着,灼热的呼吸,再次朝她袭来,这一次,厉九骁的手不再只流连她细软的腰肢……
后车厢,安静得只剩下交错的呼吸声,还有手掌与布料的摩擦声。
许久,前座传来江文皓刻意的咳嗽声:“老大,到岔路口了,是先去帝大吗?”
“嗯。”
厉九骁只给了尹时熙这一秒的喘息机会,下一秒便又扣住她的后颈,将她摁回怀里狠狠吻住。这个吻比之前更加蛮横,带着不容抗拒的掌控欲,尹时熙被迫仰着头承受,手指无助地攥紧了他胸前的衣料。
直到越野车稳稳停在帝大后门,厉九骁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她:“下车。”
尹时熙眼眶泛红,唇瓣被蹂躏得艳如玫瑰,声音带着哭腔:“可以放过我……”
厉九骁“咔嗒”一声摁下车窗,夜风裹挟着校园里的桂花香涌了进来:“还不下车?”
他似笑非笑地挑眉,“没亲够?”
尹时熙迷茫地望向窗外——确实是帝大后门,那棵歪脖子老槐树她再熟悉不过。
“是学校?”她不敢相信地确认。
“嗯哼。”
得到肯定答复的瞬间,尹时熙几乎是跌撞着扑向车门。
下车时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幸亏扶住了那棵槐树才没出丑。
她喘着气回头,透过半开的车窗,正好看见厉九骁勾唇一笑,那笑容在夕阳下危险又迷人。
“走吧。”他对江文皓下令,车窗缓缓升起,隔绝了两人交汇的视线。
越野车驶离后,江文皓终于憋不住笑:“老大,你这么吓唬小姑娘不太好吧?”
厉九骁点燃一支烟,猩红的火光映照着他锋利的轮廓:“你在怀疑她的承受力?”
他吐出一个烟圈,“还是说我让你发的园区血腥视频,错发成喜洋洋灰太狼了?”
江文皓摸摸鼻子:“这怎么可能,听您一席话,在下醍醐灌顶,连那些视频都没把她吓退,这小姑娘确实够勇,得吓,得使劲儿吓。”
厉九骁眸色一沉,将烟头摁灭在车载烟灰缸里,“勇?不过是蠢罢了!”
他想起尹时熙报警时说的那些话,冷笑一声,“蠢人,当然得好好教训。”
江文皓立刻狗腿地点头:“老大英明!”
心里为小白兔默默点蜡:能精准地撞到九爷这个活阎王手里,确实是智商堪忧,放宫斗剧里都活不过弹幕。
车窗外的帝大路灯在夕阳中渐行渐远,化作点点星芒。
厉九骁修长的手指缓缓划过手机屏幕,尹时熙昨晚发来的腿照在余晖中泛着莹莹微光。
他舌尖抵着尖锐的犬齿,喉结滚动——方才在车上,他险些控制不住撕碎她的裙摆,在那截雪白的脖颈上留下渗血的牙印。
“小兔子……”他低哑的嗓音裹挟着危险的欲念,“这次回来,我要把你锁在金丝笼里,一根一根……拔光你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