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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怀瑾浑身戾气暴涨,一步步逼近浑身颤抖的方梦娇:“你做事真是越来越疯了,疯到丧心病狂要毁人骨灰?”
“看来我对你太仁慈了,让你完全不知道敬畏两个字该怎么写!”
方梦娇嘴唇哆嗦着后退,抱着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急切地解释道:“盛怀瑾,你听我说,刚才我听见她…”
一记裹挟着寒风的凌的耳光,狠狠扇在她脸上,盛怀瑾厉声打断她的解释:“闭嘴,我数到三,你若不交出骨灰,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她被他的耳光扇的两眼发黑,耳朵嗡嗡作响,看着他身后黑压压的人群,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和绝望涌上心头。
她真的好没用,守不住自己的爱情,
也护不住父亲的骨灰,甚至连说出真相的机会都被他亲手扼杀,可悲至极。
如今盛怀瑾只信盛蕊,根本不信她,说什么都是徒劳。
方梦娇面如死灰,恋恋不舍的用衣袖擦拭干净骨灰坛上的异味,将骨灰坛递给他:“盛怀瑾,东西我给你了,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女人眼底藏不住的哀伤,不知为何让盛怀瑾陡然生出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忽地想起娇娇父亲去世时,她悲痛欲绝的样子,
转瞬盛蕊的哭声,让他从记忆中回过神,语气冰冷道:“你今日差点毁了她父亲的骨灰,轻飘飘的说句道歉就想要走?简直是妄想!”
“来人,把这个贱人给我送到gongan局,让他们以故意伤害罪立案,加重处罚!”
“不要!”方梦娇失声惊叫,拼命扯住他的裤腿,眼泪混合着血水滚落,声音破碎绝望:“盛怀瑾,求你别把我送进监狱!”
“我这辈子最怕的就是那个地方,求你了!”
盛怀瑾垂眸看着脚边恐惧到浑身发抖的女人,忍不住皱起眉头,就被盛蕊挽住手臂,柔声劝道:“怀瑾,你父亲的病如今治疗已有起色,若是他醒来知道,你又把她送进监狱定会着急上火,对他养病不利。”
“我看小蕊精神似乎出了问题,不如把她送去精神病院治疗吧?我正好认识第三精神病院的医生。”
“好,按你说的办。”
方梦娇看着盛蕊眼底的阴霾,心瞬间跌至谷底,
如果她今日被送进精神病院,一定会没命的!
她转身拼命想逃,就被黑衣人追上粗暴的扛在肩头,塞进车里,送到了精神病院。
盛怀瑾让医生给方梦娇做了身体检查,
医生飞快与盛蕊对视一眼,神色凝重:“盛总,你妹得的是精神分裂和重度狂躁症,得赶紧做药物治疗,不然整个人就废了。”
“怪不得她变得这么偏激和善妒,原本是生病了。”盛怀瑾眸里闪过一丝愧疚,加重语气道:“你们给她用最好的药治疗,务必在我父亲醒来之前,让她恢复正常。”
他走到方梦娇面前,冷硬语气中夹杂了一丝罕见的柔和:“你听医生的话好好治疗,等你好了,我就接你去医院看望父亲。”
方梦娇心如死灰的别开脸,没有看他一眼。
她神色不甘的四处打量花园里种植的植物,忽然发现了一大片能让盛蕊严重过敏的薄荷草!
“方梦娇,你就在这里痛苦的过完余生吧,而我要去当风光无限的盛太太去了!”
盛蕊走过来笑声得意,
她转身看向医护人员,脸色阴沉:“你们电击她的时候控制好力度…”
趁着盛蕊与医护人员说话的瞬间,方梦娇狠狠拽住女人的衣角,将她推倒在薄荷园地中,
“啊,我的眼睛好痛,好痒!”
盛蕊神色痛苦的在薄荷园地里翻滚惨叫,医护人员神色大变全都围了过去。
方梦娇拼命全力跑出即将关闭的精神病院大门,推开站在车边抽烟的司机,开车坐进车里,风驰电掣的离开了精神病院,
她看了眼透视镜里紧追不舍的盛怀瑾的车,和前方不远处的跨河大桥,
想到自己水性极好就算落水也未必会死,心一横猛踩油门将车撞向护城河的栏杆,
“哗啦!
白色越野车重重落入水中,方梦娇屏住呼吸爬出车子,奋力游泳举起手中的红色小旗子,冲不远处的黑色帆船呼救,
不多时黑色帆船靠近她,有几个男人放下绳子示意她抓住。
方梦娇咬紧牙关,拽着绳子一步步爬上帆船,将手中的银行卡递给领首的男人,气若游丝道:“卡里有一百万,护送我离开北城,去不丹!”
“好。”
她裹着毯子坐在甲板上调整呼吸,抬眸望着站在跨河大桥暴躁怒吼的高大身影,轻声道:“盛怀瑾,再见了。”
方梦娇以后的人生不再有风雨,而是充满希望。
她和盛怀瑾再也不见!